“哇,我们把条甩了!我们把条甩了!”张辽兴奋地大声呐喊,猛地对身边的马超来了个熊抱。.
“哇,我们把条踹了!我们把条踹了!”马超也兴奋地大喊,紧紧抓住张辽的肩膀使劲摇晃。
“哇,我们把条干了!我们把条干了!”华雄的嗓门最大,双手在张飞的脑袋上一顿揉搓。
他们实在是太兴奋了,天上有直身飞机盯着,后面有警车追着,前面有条堵着,那种仿佛笼中虎的困境简直能把人逼疯,每个人心头都像压着一块大石。现在终于脱困,拨云见日,大家全都欢呼起来。
就连一向满脸霜的蔡琰,此刻看着一个个欢欣鼓舞的大老爷们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翼德,咱们下一步去哪儿?”蔡琰突然问道。这是个很重要问题,天脚下的京都差点被他们闹翻了天,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们跑出了洛阳又能去哪儿?她这一问,众人全都沉默下来,似乎有种天下之大却无处可去的感觉,刚刚的兴奋也瞬间消散了。
“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们了!”张飞抱歉地说道。是啊,这些兄弟,包括蔡琰这位正在冉冉升起的演艺界明星,都被自己连累得有家不能归、有学不能上,连一个安全的去处都没有了。可是他们又能去哪儿?回颍川吗?恐怕京城一纸协查令,他们很快就会再次陷入险境。
可是不回颍川又去哪里?即便躲得过一时又怎么躲得过一世?
“别说丧气话,我们是好兄弟,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关羽苦笑了一下说道。
“飞哥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张辽的想法相对单纯一些。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倒是无所谓,穷不过讨饭、死不过完蛋,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只是蔡姑娘不应该参合进来。”华雄叹了口气说道。
蔡琰和马超两人全都紧抿着嘴不说话。这几个人当中,他俩的条件最好,本来发展前途也最为光明,而现在却前景暗淡。
正在这时,张飞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洛阳的一个陌生号码,张飞无精打采地接了起来,“喂!”
“喂,是张翼德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张翼德,你是哪位,有话快说,我这里忙着呢!”张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我是洛阳保安局局长何苗,想和你好好聊聊!”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很自信,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和久在上位的威势扑面而来。
“何苗!?洛阳保安局长?”张飞一听立刻坐直了身体。其他人一听洛阳保安局长这个名头,也全都竖起了耳朵,眼睛全部聚焦在张飞身上。
“如果你是劝我自首,那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张飞冷冷地说道,“我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既不违法也不作歹,反倒是那些该死的异族留学生他们应该伏法。”
“呵呵,不错啊,居然能猜出你这事与留学生有关。”何苗丝毫没有表现出作为一个办案者在得知嫌疑人逃跑后的愤怒甚至严厉来,反而像是在唠家常一样,“我不是劝你自首的,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交流交流当今的天下大势……”
张飞打断何苗莫名其妙的话,笑道,“何局长你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了,想了解天下大势你可以《环球时报》或者听听《新闻联播》,我这里黄段倒是有一堆,拜拜了,我还忙着呢!”说完挂了电话。
众人愣愣地看着张飞,又彼此看了看,发现谁也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就这么挂了?那何苗想怎么样?”
“我不挂还能怎样,何苗想找我聊天,而且还是聊天下大势。”张飞苦笑了一下,“这不是扯蛋吗?这么不靠谱的理由分明就是请君入瓮,让我自投罗网,我哪有心情陪他聊天。”
“靠,何苗忘了吃药了吧!”华雄骂骂咧咧。众人抓耳挠腮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张飞的手机再次响了,不过这次是条短信,张飞拿起来轻声念了出来:“呵呵呵!你逃是逃不掉的,我说要和你聊天,那就一定能够聊成!”
“什么狗屁玩意儿?”
“有病吧!”
“变态啊!”
何苗如此诡异的举动立刻招来一片骂声,谁也看不透堂堂大汉首都洛阳的保安局长到底想干什么,至于聊天那根本就是扯蛋。
蔡琰驾着车刚刚拐过一座山,却不得不缓缓停住了。
就见前方站着两排共十名全副武装的保安,这十名保安与那些堵截的保安以及特警不同,后者佩带的武器都是手枪,而这十名保安则个个配着冲锋枪,两排枪口正对着刚刚转过山口的红色宝马车。
就在枪手的前面站着一名中年人,却不是穿保安制服,戴着礼帽、墨镜,披着风衣,脖里围着一条白围巾,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倒有几分黑社会老大的意思。
中年人满脸笑容,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往前走了两步,笑道:“翼德同学,我说过要和你聊天就一定能够聊成,怎么样,下来聊聊吧!”
“何苗!”车里的人全都一片惊呼。但是面对十多支冲锋枪,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性,现在车上也没有人质,基本上已经失去了与对方讨价还价的本钱。
“你们在车上不要动,我下去!”张飞说着推开了车门。
“注意安全!”蔡琰着说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关羽、华雄、张辽、马超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挨个在张飞肩膀拍了一巴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