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司马徽扫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学生们,笑着说道,“张飞同学出来一下!”
教室里稀哩哗啦收拾书本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睡眼迷离的学生也一下子眼神中泛出了光彩交给旁边的郭嘉,起身跟着司马徽走出教室。走过第一排的时候他能清晰地听到刘德然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看着张飞的背影,刘德然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似乎是对身边的几个同学说话,但其姿势和音量足以引起全班同学的关注:“在学校和班长作对,没有一个是好下场!何况本班长还是皇族,中山靖王之后,告诉你们,颍川大学的刘表教育长甚至颍川刘焉市长都和我是同宗至亲,得罪本班长,只有一条路:死!”
教室外,张飞已经想好了打击刘德然的话,甚至已经为自己旷课、旷操、夜不归宿也找好了借口。
司马徽看着胸有成竹的张飞笑了笑,“上课前接到董校长的电话,让你把宿舍调换到二号楼!”
呃!没想到司马老师交待的事和刘德然以及自己昨晚的事没任何关联!张飞随即明白过来,恐怕这个二号楼就在蔡琰宿舍的对面吧,看来应该是蔡邕向董卓打招呼了,也不排除发生昨天的事后蔡邕再次催促董卓,否则董卓也不会大清早就为这件事亲自给班主任打电话了。
“董校长有没有说为什么换宿舍?”张飞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不想给班主任留下一切尽在意料中的形象,在这个乱糟糟的环境中,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公开站队,至少不要留下站队的印象,否则极有可能牺牲在大人物的乱斗之中。
司马徽继续保持着那一贯的笑容,“我不知道董校长是否是在开玩笑,他说你是偷窥狂人,二号楼对面就是女生宿舍,而且还是大四女生宿舍,据说她们都有被窥欲,所以……据说可以建设和谐校园……”
嘎!
张飞没想到董卓这个臭流/氓居然向班主任这么定位自己!以后怎么在老师面前抬头啊。“一定是开玩笑,一定是开玩笑!我在我们村连续三年被评为‘新农村标兵’的,怎么可能有那种不良嗜好?”张飞急忙辩解,“不过,最近我有些社会活动安排得比较紧凑,学校有些课或者有些活动不一定能完全参加,司马老师您看……”
“也好也好!”司马徽笑着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就这么说了两个“也好”,然后便转身走了。只留下张飞一人站在走廊里有点搞不清这位老先生的逻辑。
“看到没,肯定被训得不轻,都被训傻了!”走出教室的刘德然看到张飞的样子,得意地对身边几个同学说道。一摇三晃走到张飞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
“呵呵,张飞同学,还嚣张吗?”刘德然一副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嘴脸,“司马老师没有告诉你要尊重班长吗?还不快给本班长道歉?”
“飞哥,班主任训你了吗?不会受处分吧!”潘凤关切地问道。郭嘉等人也围了过来。
“处分当然有了,而且还是个很意外的处分!”张飞故作戚戚然地说道。
“张飞,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刘德然一听张飞受到了处分,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想,于是顺杆往上爬,有恃无恐地说道,“赶紧向本班长道歉,否则我报告给司马老师甚至刘教育长那里,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会有更大的处分!你道不道歉?”
“翼德,到底是什么处分?严重吗?”郭嘉也关切地问道。
“处分就是让我换宿舍!”张飞说着看了看围成一圈的同学们,故意顿了顿,刘德然满脸得意等着下文,郭嘉等人则是一脸诧异,毕竟调换宿舍还算不上处分,只能说是用分离法冷却张飞与班长刘德然之间矛盾的权宜之计,难道还有下文?
“换到大四女生楼对面的二号宿舍楼!”张飞继续一脸凄苦地说道,“让我每天晚上领略师姐们的如狼似虎,据说大一小羊,大二如狼,大三似虎,大四坐地就能吸土啊!弟兄们,我才是个大一新瓜蛋子啊,哪儿受得了师姐们的吸土**……”
“飞哥,求你和班主任说说让我陪你一起搬走吧!”潘凤张开双臂抱住张飞的腰,悲天抢地痛不欲生地说道,“兄弟到现在还是处男之身,求大四师姐们赶紧把我采补了吧!”
“哈哈哈哈……”众人都哄笑起来,走廊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但偏偏有人就与这种气氛格格不入。
刘德然瞪了瞪身边几个一起跟着笑的学生,然后盯着张飞质问道:“张飞同学,你这是在取笑司马老师,你知道吗?你要端正态度……”
“嘘~~”蔡瑁低着头发出一个长长的嘘声,教室门口顿时嘘声大作。刘德然恼羞成怒,还要辩解什么,就见张飞面带微笑,居高临下,把大脑袋凑到近前,钢须都快要扎到刘德然的鼻尖了。面对这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刘德然感觉到的是失控、无助甚至惊慌。
“傻——逼——”张飞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完这两个字,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将手足无措的刘德然晾在走廊里。同学们很快散去,只有刘德然这个皇族班长一个人孤零零地呆立在悠长悠长的走廊尽头。
张飞回到宿舍收拾铺盖卷的时候,大家才相信他不是开玩笑。毕竟刚才在走廊里的一席话,百分之百没人相信,事实上董卓是不是真的和司马徽那么交待的,连张飞本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何况张飞又添油加醋后夸大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