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轻轻推了推蔡琰,只是换来两声轻哼。蔡琰醉了。
张飞有些苦恼,原本规划好的暧昧场景没有一样实现。帅哥、靓姐、红酒,还有他最爱的红烧肉,多么浪漫的午餐,就这么被蔡邕的脑残包办婚姻计划给毁了,最终沦为了喝闷酒的无聊场景,这充分说明一件事——包办婚姻要不得!
无奈地长叹一声,张飞起身轻轻将蔡琰抱了起来,想把她送回房间。蔡琰满脸桃红,醉眼迷离,半开半合的双眼中微微有水光浮现,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张飞,眼光越来越柔,最后竟然出现了那种让她期盼已久的深情一望。
蔡琰抬起柔荑小手轻轻拽了拽张飞的钢须,咯咯笑了,“旋风叔叔,嫂嫂现在算是深情地望着你吗?”
“你的眼中满是柔情!”张飞抱着她一边上楼梯一边说道。
“唉!”蔡琰长叹一声,“阎婆惜是个缺乏爱的女人,最终选择用爱来抗争,李逵是个渴望爱的男人,最终却选择用板斧来抗争。你不入戏,不知道阎婆惜的悲凉与李逵的无奈。而我,却用什么来抗争?”说着眼角滴下两串清泪。
蔡琰环着张飞的脖子,吐气如兰,伴着红酒的清香,“能再让我看一眼一个男人的深情眼神吗?那种不带任何杂质、不带任何欲求只有柔情的眼神。或许我的下半生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眼神了,只能在演戏中度过。”
张飞从上往上静静地俯视着她。大环眼不自觉地迷了起来,足有半公分大的超级双眼皮微微闭合成一个精致狭长的小双眼皮,倒像是一颗狭长的西域杏核。炯炯有神仿佛时刻都在注视任何东西的大眼珠子,此刻迷起来反倒仿佛更具有穿透力,那是一种穿透心灵的力量。
“旋风叔叔!”蔡琰的声音轻轻地颤动着,仿佛一只美丽的蜻蜓在雨后的阳光下轻轻扇动着彩色的翅膀。
“嫂嫂!”张飞的声音低沉中有些沙哑,仿佛一阵微风吹过一根厚重的琴弦。
二人四目相对,蔡琰的头缓缓抬起,张飞的头缓缓俯下,两人深情地吻在了一起,舒缓而悠长。仿佛这是一个没有导演和摄像机的片场,男一号与女一号在这深情一吻中,淋漓尽致地表达出了阎婆惜的悲凉与李逵的无奈,表达出了他们对种种负重的抗争。
这是张飞的初吻,也是蔡琰的初吻,两人都显得有些生涩,但胜在情真意切,紧紧地搂在一起,深深地吻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气息。张飞的手不由得在蔡琰身上游移起来,那曼妙的曲线仿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凹凸有致。
蔡琰的眼睛突然睁大,恢复清明,急急地推开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从张飞怀里挣脱出来,慌乱地拽了拽衣衫,指着呆立在那里的张飞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你入戏太深了!”
说完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去,“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背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满脸通红,就连放在胸口的白皙小手也仿佛染上了潮红色,随着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张飞看着蔡琰那扇紧紧关闭的门怔怔出神,良外之后,轻叹一声,抹了抹嘴角上残留的清香,缓步下楼,回到房间。冲了一个凉水澡,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袋都是那深情而绵长的一吻。
只好起身前往学校。因为车钥匙在蔡琰那里,张飞又不好意思上楼去取,只好打车到学校。到校后离上课还早,就给夏侯涓发了个微信,然后买了些水果来到女生宿舍。
夏侯涓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人,连着两天呆在宿舍都快把她憋疯了。特别是室友都去上课的时候,宿舍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躺下睡不着,坐起来没事干,无聊透顶,正在这个时候张飞来了。
吃着张飞洗好的香水梨,夏侯涓没想到面对这个撞伤自己的罪魁祸首时居然有种甜蜜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吃人家嘴短,还是因为他给自己排遣了寂寞。“听说看朋友是不能送梨的,送梨代表着分离!”夏侯涓笑着说道。
“是吗?”张飞也笑了,看着夏侯涓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感觉很宁静很祥和,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多谢你把我当朋友!”
“没什么谢不谢,我现在特别相信佛家说的因果!”夏侯涓又拿起了颗梨咬了一口,说道,“在火车站我的面被你抢了,这是因,接着你就要救我一次,这是果。你救我的时候玩了流/氓手法,这是果中的新因,而我吵你、骂你、怀疑你,这是新果也是新新因,于是引起了你用自行车撞我一次这个新新果。”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夏侯涓擦了擦嘴似乎大彻大悟地说道,“因为你撞了我,所以要来给我送水果看望我!”
“不学哲学浪费你这辩证的思维了!”张飞笑了笑,接过她擦手的纸巾扔到垃圾篓中,“你很相信命运吗?那你说说我们在火车站相遇是由什么因导致的?而我经常来看望你又会导致什么果?”
“整天研究这个绕来绕去的东西会让人发疯的,这是这两天躺在床上没事干无聊之下结合自己的过往经历悟出来的!有没有高大上很唬人的感觉?”夏侯涓露出一股调皮相,“其实我是最不愿意受人摆布的人,成功有时候就是靠抗争命运得来的。”
“你这么说倒是有一种和我相似的倔强劲。说说你是怎么和命运抗争的。我最近正准备谱写一首伟大的乐章,叫作‘命运交响曲’,没准能从你这里获得些灵感,高/潮的节奏我已经想好了,就是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