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长办公室门口,张飞看到一个抱着一叠文件夹的清秀男子正等在那里,也就二十六七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似乎参加工作没多久,还带着那种初入职场的稚气。
男子正准备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里边的动静,突然看到楼梯口拐上来的张飞,急忙挺直了腰板,显得很是挺拔、文静。
“你好,请问刘教育长在吗?”张飞酝酿出个和煦的笑容说道。看到文静的人特别是戴眼镜的人,张飞也不由自主地扶了扶自己的墨镜。
“教育长正在打电话,请稍等一下!”男子说道。
张飞凝神听了听,里边确实传出了一个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声音儒雅而充满自信,不愧是教育长,说话给人一种亲切平和之感。
但似乎不是谈工作,时而有说有笑听不清说什么。他倒是也想把耳朵贴到门缝上听听,但是旁边站着行政楼的工作人员,而且这个家伙似乎还很警惕,在一直打量着张飞。
“你是……张飞?”男子打量了张飞良久,突然说道。
“是啊!”一向自认为脸皮厚的张飞听到自己被人认了出来,居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请问老师您是……”
“我叫王粲,大学毕业后留校了,也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现在在教务处。”男子笑道。
王粲?张飞现在已经将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听到一个人名时不由自主地与《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对照。随着他现在对三国演义的重读,多数人名都能记下来了。奇书中对这个王粲是有记载的,先从刘表后降曹操,并得到重用,但书中似乎着墨不多。
“刘教育长和什么重要人物打电话呢?怎么这么长时间?”张飞有点等得不耐烦。
“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近半个小时了吧,一直听到刘教育长在说话!”王粲皱了皱眉头说道。
“哦~~要么咱们听听?”张飞脸上露出了颇为玩味的笑容。
“嘿嘿……嘿嘿……这样不好吧!”王粲有些犹豫,“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很好奇刘教育长到底是在聊什么,听笑声似乎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飞已经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刚开始听到刘表似乎在跟什么人调笑,似乎中说有关微博的话题,突然就听刘表惊呼一声:“什么?微博上的内容别人也能看到?它……它……它不是和短信差不多吗?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看到?”声音中有惊讶甚至惊恐,刚才风度翩翩的声音早已烟消云散了。
“微信?什么微信、短信的?难道和微博不一样?”刘表似乎很懊恼的样子。
张飞急忙直起身问王粲,“王老师你知道刘教育长的微博吗?”
“微博?”王粲感到有些惊讶,“前段时间我们说起微博的时候他还说自己没有微博跟不上时代了,要申请一个玩玩,现在我连他申请没申请都不知道,听到什么了?”
“好像是刘教育长把微博当微信甚至短信使了,把重要的东西发到微博上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张飞笑道,“没准是**呢!先试试真名搜索,现在许多人的微博都是实名认证的!”
张飞说着掏出手机打开微博,输入刘表两个字搜索起来。王粲也急忙把文件夹在左腋下,右手掏出手机紧张地按动起来,一脸猥琐,全然没了刚才文质彬彬的形象,倒像是几个青头小伙子要半夜听洞房一样,充满期待和好奇。
输入刘表两个字找到一串微博,什么刘表、刘表01、刘表哥、刘婊等等。张飞大略扫了一下发现这些微博都不是最新注册的,而且内容也没什么太特殊的,无非是转发人生哲理的、笑话段子的、网店宣传的等等。
张飞想了想,又输入“刘教育长”进行搜索,顿时眼前一亮,只有一个搜索结果,打开一看还是最新注册的。“就是它了!”张飞心中一阵莫名的狂喜,因为这个刘教育长的最新留言是带有地图标识的,标记正是颍川市大学路!看来是非刘表莫属了。
“靠!这么火爆!”张飞一看微博内容,不由得惊呼一声,这不是约炮信息吗?这个刘教育长与一名女子互诉衷肠,约好今晚开房,刘教育长甚至已经电话预订了房间,连酒店名称、房间号都发到微博上了。
“去映川红约炮,真他妈奢侈!”张飞暗骂一句。
“哪儿呢?哪儿呢?我怎么搜不到!”王粲着急起来。张飞侧头一看王粲这个实诚孩子还在以刘表认证的那几个微博里找呢,笑着告诉了他刘教育长这个名。王粲如获至宝,紧急搜索。
“你妈没文化真可怕啊!”张飞不由得感叹,“把公共社区平台当作点对点短信使用,太他妈有才了。看那约炮信息的日期是上个小时前刚发的,但是已经有五百多网友在下面跟帖评论了。”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干什么呢?”突然走廊尽头的校长办公室走出一个胖子,正是颍川大学校长董卓,手里拿着只手机,正摇摇晃晃走过来,看到张飞立刻两眼一亮,似乎很是惊喜的样子。
“哟哟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大胡子黑张飞吗?你的胡子呢?”董卓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只是这说话的语气让王粲这个新公务员感觉有些目瞪口呆,看来似乎张飞与校长很熟啊,以后得留意点。董卓打量了张飞一番,“你小子倒真是命大啊,居然还活得活蹦乱跳,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们……我们……”王粲有点吱吱唔唔,显然平时很惧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