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包间里,张鲁与张角默默地看着楼下的混战现场。
“你在这里安排了不少人啊!”张鲁冷冷地说道,“不过这有什么用?”
“呵呵,这是在我黄巾太平道的地盘,我的人多一些也正常。”张角也是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喜怒来,“你除了明面上的保镖不也在暗中安排了人嘛!彼此彼此!”张角说着话伸手指了指处于风暴中心的关羽、张辽等人。
“他们怎么可能是我的人,你没看到他们和我的人也打得正欢吗?”张鲁惊讶地说道。他也早注意到那伙奇怪的人了,先是狂揍一帮小混混,紧接着与自己带来的人马发生了冲突,后来几个头包黄巾的人走过去,似乎也与他们发生了冲突,紧接着张角带来的人出手,这帮奇怪的家伙似乎和谁都不是一伙的。
颍川倒是藏龙卧虎,但大多数颍川人都行事低调,而且由于文人多的缘故,也不是怎么太抱团。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么一股强有力的势力呢?张鲁相信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团队,否则不可能一下子聚这么多好手。尤其是那个红脸的汉子,出手快且狠,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颍川除了你我之外,其余都是一些阿猫阿狗的混混组成的小团体,这些好手来自哪里呢?”张角自言自语。
“颍川的形势并不像表面看越来那么简单,具体详情我也没必要向你透露。”张鲁喝了口茶,他现在攀上了刘焉这棵大树,对张角的黄巾势力有些不屑了。曾经他也计划过将总部设在颍川,并且策动手下开展了一系列争夺地盘的运动。
后来张鲁发现,地盘再争也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他真正壮大名正言顺地发展成员的唯一出路就是走官方这条路,并且借助官方的力量打压竞争对手。现在他成功了,得到了刘焉的允诺,而且已经着手将势力在益州布局。颍川已经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
这些经验他当然不可能向死对头张角讲,不但不能讲,而且还要装得更加神棍一些,更加高深一些。张鲁摸了摸下巴,慢条丝理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愿与你合作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如果咱俩合在一起,咱们的势力大增,必将受到朝廷的打压,咱们的生存将会很困难,只有相互斗而不破,才能共存。”
“没准那些愚蠢的官老爷们还盼着咱们斗呢。希望咱们两败俱伤之后他们好收渔翁之利,所以我从来就没觉得咱们斗来斗去有什么不好!”张鲁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张角,“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呵呵,咱们都是神棍,谁也别想糊弄谁。”张角扑哧一笑,仿佛刚才张鲁说了一个笑话一般,“你已经走了上层路线,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我黄巾可以遍布天下,你以为我上面没人吗?别自作聪明了,狗屁斗而不破,老老实实琢磨琢磨怎么把咱们的力量聚在一起才是正途。”
张鲁笑了笑,没有表态,继续看楼下的乱战。
张角也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了。既然五斗米道不愿意与他合作干一番大事,那看来只能是靠自己了。只是如果张鲁不合作甚至与自己作对,将来举事之前少不得先将五斗米教灭了。
小汝南门外,张飞坐在跑车里刚抽了半支烟,就看到酒吧里的人疯狂往外涌。“果然他/妈的不太平!”张飞暗骂一声,将手里的一块丝巾罩在脸上,又戴上了他的大墨镜。
这块丝巾是甄宓系在脖子上作装饰的。刚才甄宓下车的时候,张飞告诉她丝巾系在脖子上掩盖了她脖子的修长美。甄宓想都没想直接把丝巾解下来扔给了张飞。
张飞已经做好了万一里边出事就立刻冲进去的准备,但他必须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越来。不想给人一种自己是黄巾帮众的印象,当然这也是波才今晚不想让他过来现身的原因。可是如果必须要他现身呢?只能把脸蒙上了。
他改变形象后虽然还没有见过何仪、何曼、刘辟等人,但他相信以现代的讯息传播速度,恐怕他们早就通过网络、微博甚至报纸、电视等渠道见到了自己的新形象。如果这么冒然冲进去,他们一个个大喊着飞哥,然后跑到自己身边,恐怕会让有心人动歪心思。
更为主要的是如果自己这支黄巾的秘密力量不再秘密,那么张角不再支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可能招来刘焉与丁原的打压,甚至强行解散社团。
张飞没有拿任何武器,当然他也没有什么武器,下车后大喊一声,“都给我让开!”直接冲进了人群,斜着肩膀快速往里冲撞,几乎无人可挡,一路劈波斩浪一般迎着人群冲进了酒吧之内。
一看这场面那叫个乱啊!根本分不清这是几伙人在混战,似乎大多数人都处于相互敌对状态,有几个人不知发什么疯,对自己身边所有人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都给老子住手!”众人混战正酣,突然听到一声怒吼,仿佛晴空霹雳一般,在酒吧里久久回荡。此时酒吧的照明灯已经全部开启,众人向门口一看,不由得一愣,竟然真的全都住手了。
就见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人,此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的样子,膀阔腰圆,宽松的休闲衫也盖不住他隆起的胸肌。但诡异的是此人大晚上还戴了一个大墨镜,而且脸上还用一条丝巾罩着,上面绣艳丽的碎花。给人一种反差极大的错位感——一个壮汉围了一条绣花的艳丽丝巾!
张飞对众人的诧异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