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一人一蛇,却紧紧地盯着他离开的后背,双目里露出寒光。
不日后,老挝那边传来了消息,当地的地头蛇需要一批重达一吨多的冰毒,严申自然也收到了风。
一个长得长嘴尖腮,外号老鼠的人睁着一双豆大的眼睛,期待的等着严申的回答,却久久得不到回复。
忍不住又开腔了,“申哥,这可是一吨的货啊,我们可得赚多……”
他的话没说完,严申一个严申过来,让他立刻自动自觉的闭了嘴,低着头,不敢去与他对望。
“什么时候,我的事需要你替我多嘴了?”严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夹带着一抹深意。
“不,是……我……”老鼠结巴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几乎要哭了出来。
严申见逗得也差不多了,收回视线,“行了,跟老挝那边留句话,这几天风声紧,再过三天我再给他回复。”
“是!”老鼠立刻回答。心中却腹诽,三天,这黄花菜都凉了,这单子也早就被别人抢走了,还会等他回复吗?
可此时即便是有再多的心思都不敢再说出口了,话到了嘴边又全都憋了回去。
老鼠心里是没多大希望的,叫人联系了蟒蛇,蟒蛇就是老挝的地头蛇,因为一双吊梢眼,里面全是红色的血丝,就跟一条蓄势待发的蛇一样。
又因为势力大,不敢叫什么一般的外号,最后,渐渐流传的也就传成蟒蛇了。
蟒蛇听言,不但没有火严申的架子大,反而一阵豪笑,丢下一句话,“行,你告诉严申,什么时候有货,我就什么时候要!有多少要多少!就要他的!”
“是!是!”老鼠的手下喜出望外,也全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原本早就是抱着被拒绝的心思联系的这个电话。
“行了!”蟒蛇大吼了一声,“我也知道最近风声紧,别让条子钻了空子,有消息了再联系我!”
“一定!”
刚挂断电话,手下的人立刻就通报老鼠了,老鼠摸着脑袋,全是不解,“蟒蛇不是传言是圈子里最难说话的吗?怎么今儿个……”
“鼠哥,你这可错了,我刚才来的路上也想不明白,向几个人打听了。”手下左右看了看,看不到人才继续说,只是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我听人说了,这申哥跟蟒蛇的交情可不少,听说好几年前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闹翻了,也就各不相干的一人守一个地儿,好几年都没过动静。”
“那这,这不是闹翻了嘛,蟒蛇还这么好说话?”老鼠更加不解了。
“谁知道呢,这老大的心思,我们哪里猜得准啊。都好几年了,怕是早就忘记那点事了,毕竟也是过命的交情,哪里记恨这么多。”
“行了行了,走吧。”老鼠不耐烦的说,摆了摆手。还没等走几步,又将人拉了回来,“对了,这件事别再跟人提起了,让申哥听到了,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想起刚才的事,老鼠就背后发寒。严申的事哪里是他们能够随便打听的,这命可不是嫌活的长了嘛?
手下似乎也是想到了严申折磨人的手段,一个颤栗,“不说,绝对不说!”
“嗯,去吧。”老鼠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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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成和顾豪早上是正巧约了早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接起,“喂?”
“爸。”
慕成面色沉静,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快,自鼻息里传出一声冷哼。“你还知道联系我?”
对方并不以为意,径直的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慕成也不在摆脸色,方才还镇定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的严肃和认真。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也是一脸的慎重,朝阳渐渐升起,让他原本在黑暗里的脸渐渐浮现了出来。
刚毅的脸庞,刻骨的五官,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熟悉,凌厉的双眼上两道剑眉微微一动,眉心紧促,说,“就这几天。”
“我知道了,要我做什么?”既然联系他了,就肯定是要他帮忙的地方,他即便不与自己的儿子多交流,却永远父子连心。
只是一个举动,一个电话就知道对方要做些什么。慕斯会心的一笑,猜测道,“顾叔叔也在吗?”
慕成‘嗯’看一声,听时,将电话放了扩音,让他和顾豪都能听得见。“我前几天调查到一件事,我觉得应该有必要让顾伯伯也知道。”
顾豪闪过一抹疑惑,不明,“颜颜的亲生父亲出现了,就在前几天到一个私人诊所做了亲子鉴定,确认颜颜是他的女儿。”
“谁!?”顾豪一个激灵,立刻追问。
“何岩。”
那个新上任的市长?顾豪心想。
不等他问出口慕斯继续说,“我会联系他,要求他做出一系列的调动。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去找他,在你们的面前与我联系。避免他知道后会泄露关于我的消息。”
“我知道了,这个很简单。”慕成回答,以他和顾豪两个人在洛市的地位,要去见何岩,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慕斯点头,突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有……”
“什么?”慕成心一提,等着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慕斯感觉到他的情绪,暗暗一笑,在两个人屏息的等待下,许久才再次出声,“帮我照顾好颜颜。”
“兔崽子!”慕成差点要钻进去将他揍一顿。
“顾伯伯,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