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杨拂晓都来不及闭气，就被拉进了水里。
原来突如其来窒息的感觉是这样的，，脑子一下子缺氧似的浑浊了，置身于水中隔绝了周遭一切气息，胸腔逼仄，快要被溺毙在水中，周遭没有依托。
泳池的水很深，杨拂晓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胡乱地挣扎着，忽然抓到了一个东西，便好像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不松手。
顾青城托着杨拂晓的腰，让她能半浮在水面上，“别乱摸了，出来了。”
杨拂晓从水底猛地冒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顾青城带着杨拂晓到泳池边的栏杆处，“你不会闭气？”
杨拂晓摇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死死地抓住栏杆，声音都有点抖，“我不会游泳。”
她说这句话的同时，不留神顾青城已经扶着她的腰将她从栏杆上拖了下来，杨拂晓吓的尖叫，即刻就牢牢地抓住了顾青城的背，后又牢牢地搂住他的脖颈，也顾不得矜持，腿都绕到顾青城腰身攀上。
顾青城也任由她像是八爪鱼似的抓紧，感觉在冷水里瑟瑟发抖的身体，俯身在她耳边：“你很怕水？”
杨拂晓紧紧的贴着顾青城的胸膛，“嗯。”
顾青城作势就要往水下沉，杨拂晓慌乱地在他背上乱抓，“你别开玩笑！快点上去……”
水中，两个人都穿着泳衣，薄薄的一层布料，杨拂晓挣扎的厉害了，大腿根忽然就蹭到了一处灼热发烫的硬物，猛地颤了一下，直接埋首贴在他胸前，把他当成是浮木。
这种抱着的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从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许慕珩，用手指头戳着他身上的肌肉，数一数他的八块腹肌。
顾青城忽然抬手覆上杨拂晓的臀，然后向前压了一下，“你是想要让我在这里就上了你？”
杨拂晓后背僵了一下。
果然，一旦开口说话，就原形毕露了。
杨拂晓这才发觉到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暧昧，立即就松开了腿，“对不起，我……啊。”
还没有等到抓住旁边的栏杆，就被顾青城抓着手丢到了水里。
“你想要淹死我！”
这一次比上一次呛水呛的还要厉害，杨拂晓被顾青城从水里拎出来的时候，耳朵都是嗡嗡嗡的响，咳嗽的一张脸能滴出血。
“心静下来，然后闭气，你就会浮上来。”
现在顾青城的话听起来都远的好像是天边的云彩似的，遥不可及。
顾青城看着杨拂晓休息地差不多了，便直接提了个醒，拉着她下了水，松开桎梏着的手臂。
“别……”
整个人都陷入水的包围中，手边没有实物，只有漫无边际的水流，杨拂晓扑腾着就又开始恐慌。
“闭气，静下心来。”
顾青城的声音隔着水传过来，虚幻的好像指尖流水不真实。
杨拂晓静下心来之后，真的感觉浮在水面上，柔和的水流向上托着你的身体，不会下沉，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其实，三年前许慕珩也教过杨拂晓游泳闭气，杨拂晓原本连游泳馆都不想去，怕的要命，后来被许慕珩半威胁半诱哄的去了，但是杨拂晓只要是下水，绝对就好像是强力胶似的攀着许慕珩不松开了，索性一共去了游泳馆三次，别说游泳了，闭气都没有学会。
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发觉已经窒息到极致了，身体开始往下沉，水流没有了依托，她挣扎了两下，被顾青城拎了上来，从水面上浮起，大口的呼吸，结果一下子又呛了，稍微缓过来呼吸，就又被顾青城拎着扔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