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陈诺自然不能轻易辜负他,在马匹疯跑一阵速度落下后,他也不得不继续驾马,往前飞奔。
沿着官道不知道跑出了多少里,眼看着官道旁边延伸出另外一条小路,他突然警觉起来。若是赵浮派兵来追,多半会走大道,所以他当机立断,转而折奔小路。
也没有跑出多远,陈诺突然又停下马来,因为他远远的发现路中间有七八匹马被人放着,有一伙人正团在一起说话。
那些人也很快发现了陈诺,他们纷纷爬上马背,警觉的看向他。
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白娟,白娟上绘着一个头像,他们对照着陈诺仔细辨认一阵后,互相对视一眼,拔刀而出。
“是他!”
七八匹马,立即冲向陈诺。
陈诺眼看他们明明身着普通装束,却个个身手矫健,而且来势汹汹,不知道他们什么来路,为何看到他就要动手?他此刻是亡命在途,警觉性极高,在发现他们样子不对后,霎时间看清了路况,做出判断,立即扯马行动。
他此刻不可能再冲上前去,也无法退后,只能向旁边闪去。
旁边是倾斜的山路,幸好灌木不多,倾斜度也不是很大,陈诺驾驭着马往前乱窜,那些人也只好呼啸着,从后跟来。
跑出一程后,眼看山路越来越不利于马匹奔驰,陈诺只好照准山下的大道,扯马奔了下去。这样一来,虽然利于奔驰,到底也利于对方追踪。
陈诺自从杀出东门,一路都在奔驰,此刻身子早已经严重脱水,虚脱至极。眼看着这伙人紧追不舍,最后肯定是要被他们追上的,但他仍是没有放弃,咬着牙齿坚持。
后面七八人眼看陈诺驾马越来越慢了,他们的距离已经在逐渐拉近,自然心喜。一人取出一张弓,扯出一支箭,对着陈诺后背就是一箭。
但就在这时,陈诺突然扯马向旁边一折,刚好躲过了这一箭。
那人吃了一惊,再看陈诺,已经闪到了旁边灌木之中,不见了。他们片刻不停,也即折马追去。但他们很快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
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帐篷,原来已经到了某将军的驻地。
而他们也很快发现,这位将军并不好惹,他是新近归顺袁绍的韩馥旧将义。
陈诺猛一抬头,眼看坐下马载着他冲到了一座辕门边,有无数士兵冲出来想要喝退他,他方才发现铸下大错了。他还想要勒住缰绳,可惜马已失控,不听使唤了。而再向前跑出一阵,刷刷声中,马匹触到绊马索,马的两只前蹄前倾,轰然倒下,将陈诺也摔在了地上。
也许是这匹老马负伤一路奔驰,已经耗尽了最后力气,猛的被这绊马索勒倒,也就悲嘶一声,再也没有爬起来,永远的倒下了。
被摔在地上的陈诺,最后看了一眼老马,虚脱得再也支撑不住,在那些士兵围上来之前,昏死了过去。
而那些看守辕门的士兵,在遽然的变化面前也是被弄得不知所措。他们商量着,让一人去将情况报告给义,其余人则坚守着辕门,一时不敢乱动。
而在辕门外的七八骑,一字排开,仍是注视着地上的陈诺。在等了许久后,再也没有看到陈诺爬起来,他们也就互相看了一眼,意思是可以撤退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营内马驰声起,一人高声说道:“是什么人敢来本将军这里撒野,是不想活了吗?”
声音甚是高亢,清晰的传到了营外七八骑耳里。他们都是脸色一红,纷纷叫道:“走!”也不敢耽搁片刻,赶紧扯马就想逃开。
“将军!”
守辕门的士兵走上前去,向马将军行礼。
马上jiang军义,在看了一眼地上的陈诺和他旁边倒卧的马匹,眉头一皱,手按佩剑,怒道:“你们是找死吗?怎么会让人家逼近辕门这么近了才将他们击杀?若是被他们冲破辕门,尔等狗头也别想要了!”
守辕门的士兵噤若寒蝉,唯有不停认罪,不敢辩解一句。若是让他知道他们就连格杀的时间都没有,是他自己倒下去的,那更要遭到将军的责罚了。
义鼻子一哼,耳边听到蹄声,立即警觉的抬头看向辕门外。
“原来还有贼人同伙!”
义二话不说,带着身后骑兵如风似的追了上去。七八骑根本没有跑出多少路,在眼看义追来后,他们也就不敢乱跑了。他们赶紧勒马,一面向义jie释道:“将军误会了,我们并非有意冒犯,我们也不是什么刺探,请求将军放我们一马。”
义左右打量了他们一眼,鼻子一哼:“我看你们训练有素,绝非一般人,你们还想骗过我义!”手一挥,下令诛杀。
七八骑慌乱起来,有人叫道:“将军,我们是袁将军的人,不要……”
但义格杀令已下,他左右士兵接到命令,再也不管其他,立即冲上去围杀。不一会儿,七八骑也就悉数被歼灭,割了脑袋,系在了腰间。
“将军,他们刚才好像说自己是袁将军的人……”
在部下的提醒下,义微微一楞,看向他:“你是说……罢了!”
义回到辕门,有士兵告诉义,说地上的人还有气息,并没有死。
义瞥了陈诺一眼,吩咐道:“给他一碗水,若老天不让他死,他自然醒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