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发案的事,晚上请市长吃饭,酒过三巡,龙衍天有些醉。柏森在一旁看得着急,他空腹饮下这么急的酒,怕是回去后又要难受,却也不敢拦。
终于在一番酒肉之后,将开发案的事敲定,回去的途中,龙衍天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柏森看得出他的兴致并不高。
回去的长长的上山的路早就让人连夜修了一路的长明灯,那股心气是为着谁,不说柏森也知道。
车灯扫过别墅门口,门口的灯影下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柏森一阵惊讶。
车子微微的停顿,龙衍天支起身子,顺着柏森的视线往外看,心怵的一紧,眸光加深,只是一秒又暗下去,“开车!”
“是!”车缓缓的划向别墅里。
宁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或许是真的无家可归,也或许是说了对她疏于照顾,更或许是他曾让她叫他“小叔”。
于是,恍恍惚惚的一路上全是那张冷傲决绝的脸,直到她翻出旅行箱里仅有的钱打车来了这里,早上才刚刚离开,并且发誓不再回来的地方,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心安下来。
人是世界上感情最缜密的动物,尤其是在某些孤独无助的时候,会花好大的心思想某个人的好,想某件事,来给自己制造哪怕一点点还有的关系。
她不知道他平时会这么晚回来,等了又等,直到一路的长明灯亮起,她惊讶,记得昨晚上还没有的,她站累了蹲下,肚子叫了几回了,他还没有回来。
直到车灯扫过她的眼,欣喜万分,兴奋因子都在大脑皮层里欢呼跳跃了,她确信柏森和车里的他都看到了她,可车还是擦着她的身体开进去了,她心里急了,跟在车后面进了别墅大院,龙衍天对她视而不见,径直往别墅大厅的方向。
门在龙衍天身后慢慢合上,一只小手透过即将合上的门缝拽住龙衍天的衣角。
“小叔!”
怯懦出声,龙衍天身体一僵,呼吸一窒,便彻底怒了,“三番五次的要离开,现在又回来找我,这算什么?”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出现搅乱这一池春水。
他没有回身,负气的硬是把衣服拽出来,门关上了,徒留着宁非还僵在半空的手。
龙衍天顿时心烦意乱,伸手随意扯开领口的扣子,也许是酒意正浓,他头疼得厉害。取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
门外的人影还在,影子投进来更加清瘦,像只可怜的小猫。
宁非无处可去,她的心底里竟是渴望他的收留,她低下身子,可怜巴巴的靠在门边,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留下来,她发现最近的她怎么越发的爱哭了?
门突然被大力的打开,宁非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对上龙衍天盛怒未消的脸,宁非低了身子,却还是眼底放光。
“我不随便收留人,把这份协议签了。”
龙衍天甩给宁非一张纸,之前的来去自由,都是他对她太放纵,才准许她在他的眼皮下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宁非跟在龙衍天身后,看协议的内容。
“第一:拥有秋野别墅的长久居住权,非本人同意外不得擅自寻觅其他住所;
第二:学习全部由本人安排的课程,无大小巨细区别之分,必须认真对待。“
协议总共两条,宁非读来并没有对她不利之处,倒是都是对她的好处,心里觉得奇怪,心底嘀咕。
那人却已经不耐烦的发话了,“要么签字,要么离开。”
生冷的命令,吓得宁非一个激灵,站在他的身侧,轻易就闻到他满身的酒气,怕他反悔,忙说:“我签!”拿笔在协议上签上名字,龙衍天一把扯过协议,面色才好看了一点。
她提着皮箱往客房的方向,小心翼翼,脚下一轻,被人拦腰抱起,吓得宁非手里的皮箱掉落在地,零散的东西撒了一地,刚想惊呼,就对上龙衍天阴郁的脸。
话也随即出口,“我不想新换的地毯被弄脏。”
“……”
宁非看到身后成排的墨红色的脚印印在洁白的地毯上,她的脚破了,渗出干涸的血迹,讪讪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洗了脚在床上认真处理脚上的伤口,床上被人扔来一管药膏,来人已经换了休闲的家居服,看起来也没那么戾气,“快些好,课程很紧!”
暖流划过心房,一直暖到心底,人并不像面上冷若冰霜,想想回来是对的,毕竟这还有个“亲人”,她似乎可以把这里当家,因为她有永久的居住权。不过自己有能力之前,还要讨好他,因为他还是有赶她出去的权利。
“课程吗?”如果只是吃吃西餐,也不错!
给读者的话:
新人出道,对此书有兴趣的读者麻烦留下言,以后每天必更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