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孙记为何叹气呢?”我说。

孙东凯没有理会我,还是看着天花板,一会儿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真的没戏了。”

孙东凯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和失落。

我的心一动,孙东凯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觉得如果秋桐真的提拔了副县级干部,他一直贼心不死的想霸占秋桐的企图随着秋桐级别的提高就更难实现了?所以他才会说没戏了,才会失落和遗憾?

应该是这样的,秋桐的位置越高,他自然就越难以实现自己卑鄙的流氓企图,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孙东凯继续仰脸看着天花板,眉头不由紧皱起来,自言自语又说了一句:“既然没戏……那会养虎为患的。”

我又继续琢磨孙东凯的心思,他或许是觉得既然随着秋桐如果真的提拔为副县级,不但他的流氓企图难以实现,而且,一旦秋桐提拔起来之后留在集团,就会成为集团党委成员,那么,按照秋桐做事的风格和性格,极有可能秋桐会成为他为所欲为的一个巨大障碍。

目前集团有个季记已经让他头疼了,再加上一个秋桐,他岂不是更难以对付?

如此想来,孙东凯似乎该做的事情一是想办法阻击秋桐顺利提拔为副县级,二是即使阻击不了真的提拔了,那也要想办法不让她在集团任职。

孙东凯的思维其实是有一定的深度和远虑的,他考虑问题是挺长远的。

我这时说:“孙记,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呢?我一点都听不懂!”

孙东凯坐直身子,看着我,说:“听不懂就对了……领导的心思,什么你都能揣摩透,那我还当你什么领导。”

我笑了下:“这话倒也是……领导水平就是高,我这个做下属的还真的是捉摸不透。”

孙东凯说:“你在琢磨我?”

我说:“木有……只是想替领导分忧解难而已。”

孙东凯看着我,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一会儿,孙东凯说:“小易,我的话你听不?”

我毫不犹豫地说:“听!”

“我让你干嘛你会干嘛吗?”孙东凯接着又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东凯笑了,点点头:“好,说的很好……行,我记住你这话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的心有些发紧,不知道孙东凯在盘算什么打算让我做什么事,他不说,我自然是不能问的。

出了孙东凯办公室,我直接回了公司。

在办公室静静坐了一会儿,看着电脑主机发呆。

妈的,这里面还有个窃听器呢。不知是哪个杂碎指使王林安的。

想起海珠让私家侦探安的那个,我拿起台灯看了看底座,不错,确实木有了。

办公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沓信,王林倒是很尽责,把我办公室整理地井井有条。

我开始拆阅信封,看了几封信之后,看到了一封来自保山日报社的信。

我的心不由一动,关了办公室的门,打开,果然又是一张空白信纸。

无疑,这是李顺那边寄来的。

李顺不知这次又要给我传递什么信息,搞的神秘莫测的。

掏出打火机烤了烤,信纸上出现了几行字迹。

我仔细看,又是一首诗:

最高高处长长寿,

近日南方诸道友;

有甚心情管女真,

人生一笑难开口;

和气清风今德人,

你莫劝翁沽美酒;

接夏连春花点衣,

头角峥嵘精神抖。

每句诗第一个字连接起来:最近有人和你接头。

李顺要派人和我接头了,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派人和我接头干嘛的?

不由想起李顺成立的那支特战分队……

我默然片刻,纸张的字迹很快就消失了。

我点着打火机,将信纸烧了。

刚烧完,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王林出现在门口。

看到我,王林一愣,接着说:“易总,原来你在办公室啊,我以为你不在,我来给你办公室打扫下卫生的。”

我看着王林,笑了下,然后站起身,打开窗户,让刚烧完纸的烟味散发出去……

王林过来拿我的纸篓,我低头看了下纸篓里烧的纸灰,没有做声。

王林看到了纸篓里的纸灰,微微一怔,接好就若无其事地拿起来要出去。

我对王林说:“王林,你猜我刚才烧的是什么?”

王林笑着说:“我猜不到。”

“想知道吗?”我说。

“不想知道!”王林说。

“为什么?”我说。

“我只负责给易总开车和整理办公室,属于我职责内的事我会干好,其他易总的事,我不该知道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王林说。

我笑了,说:“好,很好。”

王林笑笑,然后拿着纸篓出去了。

我在办公室一直独坐,看着窗外发呆,琢磨着心事……

想着秋桐这次提拔考察的事情,不由又想到了关云飞,想到了雷正,想到了孙东凯,想到了曹丽……

隐隐感觉,虽然组织部考察组的第二次考察结果还没出来,但几乎不用质疑,秋桐一定会多数通过。

但是,考察组的考察结果只会是领导决策的一个依据,并不会作为唯一的决定因素,真正起作用的是常委会的讨论结果。

孙东凯对于秋桐的提拔是十分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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