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家具物品竟然比东阳城莫府里住的时候还要好,床是雕花的红木大纹床,铺得是上好的棉花垫衬,盖的是一条薄薄的白虎皮毛毯,毛耸耸的看上去就感觉很舒服,而被单的套子是光滑的淡黄色丝绸铺得,不张扬却有内涵,符合道家空灵的气氛。
房屋中间还有一个青铜材料的香炉,分为上下两层,镂空雕刻着缝隙,此时不断的有些提神的香雾在袅袅升起,这种熏香只有极其富贵的家庭人家里才能使用,用了檀香,干松,月露,金砂,八宝,沉枝,等多种香料药材磨制而成。
赵九歌闻了一口,感觉精神倍爽,心中堵着的怒气,感觉好了许多,神台一片空灵。旁边还摆放着陈木制作的四方桌,配置的几把陈木椅,桌面上摆放着玉瓷官窑秘制出的茶具,以及四周墙壁白挂的字画无不显得富贵豪华有品位。
从生活在自己土砖房内得赵九歌哪里见过这种气派的设施,就连放出在东阳城的莫府内,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多时,名叫长风的道童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一个月牙色轴着青花的瓷碟子,装着一块块清香的桂花糕,旁边还有一个玉壶不知道装着什么。
乞丐看着诱人的桂花糕,闻着清香味,连着吞了几口口水,赵九歌刚准备开口叫眼前的孩童吃,发现刚才摔跤双手血手模糊。
“去拿药来给他擦擦。”转头淡淡的吩咐着长风。
刚把木盘放下的长风,听到赵九歌的话语,顿时眉头一皱,神色不耐一脸嫌弃,刚准备什么的时候,仿佛有记起了自己师尊的嘱咐,硬生生的改了口“是,我这就去拿。”
望着长风的表情,赵九歌感觉刚刚消失的火气又上来,脸色不善,要发火的模样。
乞丐先看着长风那副神色不耐的样子,自卑的低下了头,没再去看桂花糕一眼,神色黯淡,此时又看到赵九歌要发火的样子,怯生生的,拘谨的坐在那,手脚都不敢乱动一下。
乞丐那单薄的身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子触动了自己内心的柔软,蹲了下来,和颜悦色的问道“你叫什么呀。”
发干的嘴唇动了几下,一双眼睛偷偷的打量着赵九歌,好半天才怯生生的道“我…我…我没有名字,从记事起,别人都叫我乞丐。”
“那你父母呢。”叹息了下,赵九歌又继续问道。
乞丐抿了抿嘴巴,神色失落,眼睛暗淡的摇了摇头,声音几乎都要听不见“我不知道我父母在哪,没有父母。”
一时间弄得赵九歌很是感慨,不知道什么,沉默了下来,只是对乞丐的遭遇很是同情。长风弄来了药,给乞丐双手擦满后,对着桌上早就垂涎欲滴的桂花糕,狼吞虎咽了吃起来,不知道是多少天没有吃过饱饭了,一块接着一块吞进去,都来不及咀嚼。
将玉壶里的不知名的淡茶给乞丐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并轻声的嘱咐道“慢吃,没人给你抢,不够等会叫他们继续上。”
乞丐口里满是桂花糕含糊不清的答应了几句,随后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接过赵九歌递过来的茶具瓷杯喝了下去,一股清香,酸中略带着一甜味。随后向赵九歌报以了一个微笑,这还是赵九歌跟乞丐接触这半天第一次看见笑容,心里不禁有欣慰。
望着一旁低头狼吞虎咽的乞丐,赵九歌只是淡淡的笑着,心里却考虑起了这孩子以后的出路,想了会准备到隔壁的房间去找素素商量下。
“等会吃完了,你早休息,就在那个雕花的红木大纹床上睡。”叮嘱了乞丐几句,起身就准备到隔壁房间找素素去。
但是乞丐闻言只是一愣,随后睁着眼睛就那样看着赵九歌,一动不动。
“不要紧的,听话,把这当家一样,过几天我走的时候也会带你走。”接着又好生安慰了乞丐一番,才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
木门推开,露出了素素那张精致的脸蛋,此时却是面无表情,看见来人是赵九歌,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里,坐在了铺着丝绸的大床上。
“哟呵,我生气都没什么,你还生气了!”赵九歌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素素的模样。
“哼,你过来干嘛,有本事别过来找我话啊,一个大男人那么心眼,一路上跟你话还不理我,现在怎么死脸跑过来了。”素素紧绷着脸,气鼓鼓的道。
到这里赵九歌才明白了原来是为什么,不禁无奈地一笑,对着素素翻了个大白眼,叹了一口气,随后语重心长的道“你估计是从家境优越,不知人间疾苦,对于你来今天那个放狗的胖子,欺负人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我从清贫惯了,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一清道长今天的那个反应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这样,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完后赵九歌还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本来素素听到赵九歌前面的话语紧绷的脸蛋慢慢松软了下来,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眉头一皱,神色不善的看着赵九歌大喝道“我怎样了!我难道就善恶不分,好坏不分嘛,我只是气你今天不该那样话都问你脸上去了,你还不屑搭理我的模样,你生气就能不理人,我生气就该理你呀!”几句话又恢复了娇蛮的本性,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
赵九歌夸张的叹了一口长气,摇着头装作无奈地道“算了,你不懂我们这些贫穷孩子的世界是怎样的。”
素素眼睛撇了赵九歌一眼,随即试探道“你时候是怎样的,家里的情况认识了这么久你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