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笨笨哭累了,胡萝卜泥也吃完了,帝锦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笨笨瞪着泪包包的大眼睛,回头看着帝锦,又撕心裂肺,充满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帝锦的眼底全是心疼,忙一个箭步走过去,将笨笨抱了起来一边轻轻哄道:“笨笨,不哭了啊,父王心都疼了,心肝宝贝,你要什么?告诉父王,父王都买给你好么?”
笨笨窝在帝锦的怀里继续哇哇大哭,鼻涕眼泪都蹭在帝锦的胸膛上,一边用小手指着外面。
林玥儿没好气地道:“算了,你抱着她出去走走好了。”
帝锦抱着笨笨哄:“乖笨笨,父王带你出去看鸟鸟,咱们看鸟鸟去。”
刚抱着笨笨出去,就听到小太监来说:“太上皇说了,若是锦王和锦王妃方便的话,带着笨笨去见见他。”
帝锦便对小太监道:“你去同王妃说,皇爷爷要看笨笨,你让她先睡午觉,我们晚点回来。”
小太监答应着去了,林玥儿听了就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等小太监走后,她郁闷地对青和道:“我这样教育笨笨有什么用,那爷孙两个太溺爱她了,她根本不会记住的。”
青和刚才其实也看不过眼,哎呀,姑娘心肠怎么就那么硬,小郡主生得跟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哭得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心都碎了,哎。
不过,她也不好怎么说,只道:“小郡主还不到一岁呢,等大了再教也不迟啊。”
林玥儿就听出她的话里的意思了,不由得叹气道:“你以为我舍得对她那么严厉么?笨笨实在是太偏食了,她原本就先天有不足,再偏食反而会让她身体不好。”
冰儿道:“我叫小郡主生得胖乎乎的,看起来健康得不得了。”
林玥儿道:“她看着胖乎乎的,其实是虚胖,身体并不好,没见一有天寒的时候,笨笨必定会咳嗽么?这就是先天身体不足的表现,我不想她小小年纪就吃药,所以才想到了食疗,我又哪里错了?”
冰儿和青和忙道:“姑娘做得很对,是奴婢们不对。”
林玥儿笑了:“我倒是不是怪你们,毕竟一般人也不知道,我就是愁——哎,只怕皇爷爷都要对我有意见了。”
夜战心疼地摸摸笨笨的头,笨笨也像模像样地摸摸夜战的手,抬着大眼睛开心地看着夜战,那种小动物般的湿漉漉的眼神瞬间让夜战笑逐颜开,不由得抱着笨笨狠狠亲了一口,笨笨被亲得格格直笑。
帝锦道:“咦,皇爷爷,您的胡子呢?”
夜战干咳了一声:“我嫌弃碍事就剪掉了。”
旁边的嬷嬷笑道::“太上皇说,长着胡子亲笨笨,笨笨不喜欢,所以就把胡子都剪了。”
“去,胡说八道的。”夜战尴尬地吼了一句,笨笨见夜战骂人,一点都不怕,还咿咿呀呀地学了起来。
夜战惊讶地道:“我家的笨笨真是聪明,这么一个小人儿就会喊祖父了。”
笨笨:“啊啊啊呜呜一一一唔。”
帝锦高兴地道:“昨晚笨笨还喊了父王呢,笨笨喊父王?”
笨笨:“呜呜——汪汪汪——”
两个大男人一起傻乐,然后夜战忽然犹豫了下道:“孙媳妇是不是又罚笨笨了?我怎么见她进来的时候,眼睛里泪汪汪的,没精打采的。”
帝锦啊了一声,然后笑道:“哪里,是笨笨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脑袋,所以才大哭的。”
笨笨似乎听到她爹骗人一般,握紧小拳头:“啊啊啊啊啊——”
夜战狐疑地道:“笨笨说根本不是!!”
帝锦无语:“她哪里会说这么多字的话啊,她就是叫着玩呢,是吧笨笨?”
帝锦拿拨浪鼓逗着笨笨,笨笨就很快忘记了生气这件事情,疯子一般跟她父王玩了起来。
等帝锦抱着笨笨回来的时候,笨笨就已经睡着了,林玥儿抱着笨笨,让帝锦去洗澡。
等帝锦回来,见林玥儿抱着笨笨,看得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于是就伸手过去勾了下她的鼻子:“白天两个人还吵架跟仇人一般呢,怎么,只有得她睡着了,你才这么宠爱地看着她啊,我好吃醋,我失宠了。”
说完,帝锦还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
林玥儿被他逗笑了:“去你的,你心里也是怨我对笨笨太凶了吧?”
“怎么会呢,你是为了笨笨好嘛,我知道的,你做得很对,不过,爱妃,你以后可不可以偶尔对笨笨严厉,大多数时候,还是宠爱她一些呢?她还小,可看不出你的苦心的,如果她不亲你了,你肯定会伤心的,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帝锦闻言细语地劝说道。
林玥儿想了想,婉然一笑:“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
帝锦忍不住抱着妻子和笨笨,然后亲了下小妻子,暧昧地道:“玥儿,我们有一年没——你什么时候和我……啊?”
林玥儿瞬间俏丽的脸通红,瞪了他一眼,然后避开那灼热的眼神,结结巴巴地道:“那,那,那就明天吧。”
“好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那我们明天把笨笨给皇爷爷带,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吧。”帝锦高兴地道。
林玥儿无语:“不好吧?”
帝锦道:“有什么不好的,给皇爷爷带,他肯定高兴死了。”
林玥儿撅嘴:“皇爷爷是不是也不高兴我对笨笨严厉?”
“当然没有,只是你对笨笨严厉,他就对笨笨更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而已。”帝锦是两边说好话,心里叹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