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画现在离都城?问情坊?”禇晖看了一眼为他带来父皇旨意诏书的闵轼,“南宫雪画是谁?万雪穗的妹妹?怎么还是问情坊……”
他停下不语,一颗心猛烈跳动,好像自濒临死亡的境地又活了过来一样,他不敢确定他的所思所想是不是对的。
“据我所知,我师父的确复姓南宫,只有雪穗一个女儿,这南宫雪画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我师父的女儿,他绝对不会让她做问情坊的花魁,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嘿,偶尔会去……你懂的。”闵轼吞吞吐吐,作为徒弟,总不能揭师傅去妓坊找姑娘的短。
禇晖闻言沉了脸,“你师傅宝贝他女儿,却玩弄别的姑娘,枉为神医,别让我知道这个南宫雪画真与他有关,若真,我定会给他好看,他不是喜欢居无定所吗?我就捉他来,献给我父皇,关他在宫里一辈子。”
“我也只是推测,师傅当年离得匆忙,收到一条红色肚兜便带着雪穗离开了,都没有来得及跟我告别。”闵轼陷入了回忆,“那红色肚兜据说上面绣了一团火,想来应该是烈红歌的标志。”
“那我们就去离都城的问情坊。”禇晖站了起来,“我要去看看这个南宫雪画,她是不是,是不是……”
禇晖都不敢说出那个深深印在心底的名字,生怕一说出口,就被她听见,逃开,他又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乱闯。
“我的意思你应该奉旨回京,你的父皇身体不好,你母后也想念你。”闵轼说道,“南宫雪画,我可以去为你确认。”
“不必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这次,我绝不假手他人,我亲自去。”禇晖摆手,不顾闵轼脸红,“我父皇正当年,身体怎会不好,我母后想念我,多半是想让我回京与两个哥哥争斗,我不会上当的。”
闵轼笑了笑,这就更印证了禇晖的想法,他看了闵轼一眼,“你可别被我母后收买了来算计我?”
“怎么会?”闵轼赶紧站起来,“我是受我爹哀求,才答应帮忙,你母后怎会收买我,收买我爹才是真的。”
“母后还是这么强悍,她是在逼我回去呢?她这样整个皇族迟早不容她,迟早会做出事来,那她就可以一展拳脚了,哎,为什么她就不能做个安分的呢?”禇晖摇头,“不到她真正撑不住那一天,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我回去如何复旨?”闵轼拱手相询。
“就说我在华国旧地监视华国遗民,以防他们生乱复国,我父皇定会龙心大悦。”禇晖慢慢笑了,“也对啊,我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你看看叶檀他多老实啊,多卖力啊。”
禇晖边说边往外走,闵轼站着没动,禇晖回头,“你不跟着去?那我会怀疑你去给她通风报讯。”
“你变了,变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原来那个七皇子,她让你无法做你自己了,你以前多随性放浪啊!”闵轼感叹着跟了上来,“我真得跟着去看看,看你见到南宫雪画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