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二少呢?别告诉我,你也是来真的?”
开门的那一刻,雷洛已感觉以气氛不对,直到他看清眼前的那一幕,一种被‘出卖’的感觉,突然盈满胸腔。他知道,苏恋对他没有责任,他也知道,宋天铭对他没有愧疚,可是,当他看到他吻着她,他的心,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是的,难以忍受!
难到他几乎冲上前去,直接揍他一顿,可是,雷洛终还是忍了下来,将心底那股子无名业火强行压制着。他还搞不清楚他自己对苏恋的感觉,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不喜欢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亲近,就算对方是宋天铭也不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饶有兴致地看着雷洛的脸,宋天铭故意说出这样欠揍的答案。他深邃的眸底,有精光在游移,他盯着雷洛的动作,盯着雷洛的所有表情,仿佛,想要透过那些,看穿雷洛的内心,是不是真的因此在苦苦挣扎着。
对于这样的回答,雷洛显然不满意,叹一口气,他意味深长地劝道:“二少,适可而止,你该明白,她不是玩得起的角色。”
“玩不玩得起,得由她自己来说。”
不喜欢被说教,更不喜欢,被自己的好兄弟说教,他本应该,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身边,可现在,他却为了苏恋,义无反顾地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是他们的友情还不够艰固?还是说,苏恋吊男人的本事,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大的多?
“那希雅呢?算什么?她还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角色?”
将吸了几口的烟,狠按进烟灰缸里掐灭,宋天铭神情不辩,只是异常肯定:“当然。”
“男人嘛!我就不能找点其它的乐子?”
从宋天铭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让雷洛有些意外的。在雷洛的印象中,宋天铭虽然外表fēng_liú,但绝非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种马型男人,可今天,他居然说苏恋是他的乐子。这话,是代表了他的堕落?还是代表了在他心里苏恋的位置?
“二少,不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如果希雅知道你做的这些,她会开心吗?”
转眸,别有深意地瞅了雷洛一眼:“她不会知道的,除非,你跟她讲。”
“这么有信心希雅什么也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沙柔的代言人,恐怕也不会换人了。”
很清楚雷洛说的是事实,但宋天铭却并不愿承认这一切,只否认道:“换人的事,是意外。”
“二少,你这是自欺欺人。”
不愿意在这件事上面,过多争执,宋天铭不再回答,笃定道:“总之,希雅会知道她是我唯一关心的女人,也将是最后与我并肩的女人,这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就收手吧!别再来惹她。”
同样没有正面回答雷洛的问题,宋天铭反问道:“那么你呢?雷洛,明知道我不高兴,你也不肯收手是吗?”
“男未婚,女未嫁,我和她,光明正大。”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的要追她了?”
“是。”
半眯起双眼,宋天铭笑笑地看他,原本清澈的眸底,也露出了危险的凶光,他的脸上仍有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极尽讽刺:“好比是我吃了一口的饭,不喜欢再看到别人吃,我睡过的女人,同样也不喜欢看到别人再睡。雷洛,现在轮到我劝你,适可而止。”
说完这话,宋天铭不再继续,只是森然起身,举步而转,径自朝着苏恋的房间而去。
换好衣服,宋天铭没有跟雷洛打招呼,就直接就下了楼,停车场不远的地方,他隐隐约约似乎又看到了苏恋的身影,似乎就那么一晃眼,便又偷跑了不见。
他知道,她是在躲他,在等着自己离去。
忽而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上什么感觉,或者是失落和,或者是遗憾,又或者,什么也不是。他没有追着苏恋而去,只是很自然地上了车,然后关门,发动汽车,很快离开了这个本不该他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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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说到就到,当兰姐派车来接苏恋的时候,她才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顶着一头鸟窝,苏恋怔怔地看着门外的人,半晌才魂游回归,傻傻地叫了一声:“兰姐?”
“嗯,还记得人,证明还算清醒。”
一边说话,兰姐一边进了屋,也不理管苏恋欢不欢迎她,兰姐便自动自发地放下手里的提包,坐到了沙发上。
“那个,您,您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话说,她和雷洛‘同居’的事情,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么?她从来不记得自己跟别人提起过这一茬啊!兰姐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的?还亲自杀上来,幸好雷洛今天早早地去上班了,要不然,岂不是当场被‘捉奸在房’?
回眸一笑,兰姐瞥了她一眼才得意道:“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要找你的住处,需要很费劲吗?”
“呃,也是………”
话说,兰姐也算是圈里大姐大式的人物了,她要打听什么,估计都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只要招一招手,就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索求任务。想到这一点,苏恋不禁又开始抖了又抖,传说,兰姐看上的人,就从来没有失手过,如果传言如实的话,是不是代表,她的自由人生从此也要打上‘theend’的标记了?
仿佛是在自己家,兰姐也没当自己是外人,很是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