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唔”
“什么东西。”
薛瑾颜冻的发抖,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冰冷的水流,却让她根本睁不开。
她伸手想要看清楚面前的情况,可是水却盖住她的眼睛,根本不断。
凌越拿着水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眸中涌动着说不出的情绪。
“咳咳”
薛瑾颜趴在地上咳嗽了半响,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寒颤。
“别冲了,别冲了。”
她摆摆手,勉强的呼吸几口气。
“怎么,现在不想要了?”
男人低沉的讽刺。
薛瑾颜软软的靠在地上,蜷缩着,没有一点力气,她勉强的抬起头,凌越抱着胳膊看着她,笔挺的西装更显得她的狼狈。
“你……你”
薛瑾颜又气又羞,不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越的姿态好像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她这般渺小的众生。
“变,变态。”
凌越眯了眯眼,嘴角牵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是我变态,还是薛小姐玩的比较h呢?是不是我现在应该把你送回到陈敏浩那边,你才觉得开心?”
“咳咳”
薛瑾颜斜睨着这个状似高不可攀的男人。
她的确是有点怕他,可是她又绝对不会示弱。
现在她早已经跟他那朵小白莲花没了关系,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再在她的面前,做什么道德的谴责者。
手上脏乎乎的,薛瑾颜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就把她扔在泥地上,用水管子折磨她。
勉强的想要站起来,大腿却传来尖锐的刺痛。
“啊,嘶。”
她赶紧低头查看,大腿上包扎着绷带,不过已经有了一小片红色。
是了,她记得是自己拿玻璃瓶扎的。
陈敏浩那个王八蛋居然晕血昏过去了。
她爬了半天,都没有挣扎开,身上也脏的不成样子,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冻的她不行。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抬起头,看着旁边神明一样的男人。
“我说,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凌越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太脏。”
靠。
所以说她跟这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一个国家的。
别人都说凌越态度谦和有礼,甚至妈妈也说他礼貌懂事,真应该让那些被蒙蔽了眼睛的女同志们看看。
她就是死了也不求他。
薛瑾颜咬着嘴唇,暗暗给自己打气,不管怎么样,也要站起来,然后从这个男人面前优雅的走过去,给他响亮的一记回击。
凌越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情不爽。
地上的薛瑾颜现在手软脚软,怎么挣扎也动弹不了半分,倒是把地上的泥土沾上不少。
她身上已经湿透了,从他的角度甚至都可以看到她里面黑色的胸衣,狼狈中却又带着诡异的性感。
腿上的纱布也蹭上了土,似乎有渗血的趋势。
凌越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他蹲下身,扶住薛瑾颜的肩膀。
薛瑾颜一顿,扭过头,刚想说点指责的话,可是却没想到凌越的靠近,嘴唇堪堪的碰过他的脸颊。
薛瑾颜一惊,不过凌越倒好似没发现似的,抬手把她抱起来。
“你……”薛瑾颜刚想抗拒。
凌越冷下脸,瞪了她一眼:“再动把你扔下去!”
薛瑾颜果然不敢动弹。
她完全相信这个男人可以再把她给摔下去。
怜香惜玉这种词,他是绝对不会用在她身上的。
凌越走到门口,他抱着薛瑾颜根本不方便开门。
薛瑾颜见他在门口站着不动,有些诧异的抬头,就看到一道犀利的眼神。
“干嘛啊?”她忍不住道:“我什么都没做。”
凌越沉声道:“不错,难道你没看到我没有手开门吗?”
薛瑾颜这才明白,赶紧动手去拉门,凌越冷哼了一声。
这个人,他不说她怎么知道。
本来她现在脑子就混混沌沌的。
凌越的房子是一栋二层的小别墅。
以前她的确是没来过,虽然她曾经试图找这个男人谈谈,建立一个夺爱联盟,不过这个男人连家门都不给她开,她本来在路上想了一堆精辟的词语,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想不到现在,她居然是用这个姿态进了他的房子。
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面的装修,她就觉得凌越这个男人骨子里面一定住着一个沉闷的老头。
里面的主要家具居然是藤制的。
沙发,茶几,甚至落地窗那边的一张摇摇椅。
虽然造型很别致,甚至说的上风雅,但是总觉得和他这二十多岁的年龄不太符合。
“啧啧,老古板。”薛瑾颜忍不住感慨,难怪小白莲花不选择他呢,肯定是来他家给吓到了。
凌越本来正专心上楼,听到怀里的薛瑾颜自言自语,低头看到她那湿透了头发的脑袋,正探来探去,忍不住出声道:“我说了不让你乱动。”
薛瑾颜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强撑着回嘴:“我说凌越,你家这摆设也太特别了一点吧。”
凌越不理她,直接站在一个门口,这下薛瑾颜学乖了,立刻伸手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倒是意外的温馨。
米黄色的壁纸,浅蓝的床单,空气中有种海洋的清新味道。
薛瑾颜刚想再发表点意见,不过凌越没给她机会,直接那么一丢。
“啊。”
薛瑾颜吓了一跳,屁股疼的厉害,她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