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哈哈哈!”不屑的冷笑似野兽在低吼,子扬从脸上撕下面罩,若非看到他的面容。任谁也不会想到那笑声竟是一位年仅14岁的少年所发出的的。
“你年纪轻轻却如此阴暗,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太子向前一步,盛气临人直逼子扬。
“你们真是可怜!哈哈哈,年纪轻轻?可笑!我秦柯只怕不比诸位年轻!”眉宇间的愤恨在大笑之后越发显现与他稚气未干的面容格格不入。
“秦柯?”太子不由一惊,莫非是秦平与岳凤的儿子秦柯?可他的面容!
“怎么?莫非太子认识在下?”言毕,冷笑着摇了摇手讽刺道:“您心系天下,哪能认识我这种蝼蚁般的贱民!”
子扬嗤之以鼻的环视了一周,看来这个太子倒是有备而来,方才马上的人一个是青冥一个是赤炎,而他旁边的女子想必就是白术了。三大暗士都到齐了,今夜还真是热闹!
“秦柯!休得无礼!就算是你父亲在此也要尊称他一声殿下!”赤炎的火爆脾气就是忍不住,其他人还没开口他倒先从马上下来了。
“我父亲,凭你也有资格提我父亲!”这些人高高在上何曾真正体验过人生疾苦!当年自己一家惨遭灭门,这些满是仁义道德的王子皇孙又在上面地方!
“没猜错的话,你是秦平、岳凤两位前辈的儿子?”青冥从马上下来站到了子扬的身后,声音悠然传来相对于赤炎很是平静。
“是又如何!”
“你可知他们二人当年曾是皇上身边的暗士。”
青冥绕着子扬走了一圈,对于他孩童般的身形心中了解了大概。听白术说过,这世间有一种武功但凡修炼之人可永葆容貌,只不过要承受异常痛苦的反噬,轻者五脏尽损,重者腐烂脾肺,因其惨无人道,修炼者少之又少。
“不可能!我爹娘都是普通百姓!不可能是什么皇上的暗士!”
“没想到你的智商比你的脸还不成熟!你见过哪个普通百姓独门独院的居住在两国交界处!实话告诉你,保护皇族保护云湘是你爹娘的使命!而居住在两山口附近的松林也是事先安排好的!而你倒好!帮着梦澜对付云湘简直不忠不孝!”
“你闭嘴!我爹娘是被你们这群人害死的!是被骠骑将军害死的!”
赤炎的话让子扬陷入震惊,不可能!爹娘怎么可能是云湘的暗士,父亲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猎户,母亲也只是靠纺织为生的农家女,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暗士!这不可能!不可能!
“醒醒吧!当年你父母和师父迟命同为暗士!苇将军则在明处保家卫国。当年因你母亲怀胎三月,将军特向皇上请命,让他们二人能够找一个僻静之处顺利产子。但二人放心不下朝中之事,主动要求去两山口附近居住,以便监视梦澜的一举一动。所以即便是牺牲也是为国捐躯!”
这些事,赤炎三人曾听迟命说过,当年秦平夫妇一家惨遭毒手,骠骑将军因过于悲痛,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整整一个月,他说秦平的儿子可爱的紧,从小立志要当一名将军,奈何战争无情,夺人性命。
“不可能!暗士花名册在我手中,那上面根本没有我爹娘的名字!” 子扬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爹娘是因为救了骠骑将军才被人杀害的!绝对不会是云湘的暗士!
“花名册上少了两页,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听着赤炎和郁离的补充,许久未曾言语的太子对整件事已猜到**分。“那两页清楚的记录着你爹娘的生平,他们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子扬,有些事情的真相很难接受,但这确实就是事实!”
花名册上两张被撕去,他也曾心存疑虑,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被撕去的正是他父母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难怪苇伯伯到死都没有还手!”
子扬因承受不住这份事实,踉踉跄跄移动着脚步,心情混乱到了极点!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到头来自己的父母却和他一样!满口的保家卫国,却连一个小家都保护不了!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保护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亦如自己的父母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你是柯儿吧?活着就好。”
“活着?你看我这副样子哪像活着!这全都拜你所赐!”
“你父母的死,我很抱歉。”
“抱歉的话就去陪他们吧!”
那日在天牢,那把复仇之剑插入骠骑将军的心脏时,子扬的内心并没有一丝的快感。昔日的苇伯伯居然没有丝毫反抗,剑锋入骨,在他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一种解脱。
直到今日他才真正明白,原来在骠骑将军的心里,那份愧疚从未消散。爹娘死的时候子扬还不到五岁,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似乎都记不太清他们的长相,然而却唯独记住了骠骑将军的面容,那个负伤的将军,那个说好回来接他的苇伯伯,甚至是那个骑着大马离去的背影,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像苇伯伯一样保家卫国,可如今的自己都做了什么?为一时之恨杀掉了多少无辜之人,却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了最不想成为的人!已经荒诞的够久了,所以,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永别了,巍。
“谁要听你们的废话!”
子扬从痛苦的回忆中苏醒,抬手将手中的弩箭对准了正前方的太子。
“殿下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在子扬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青冥掷出手中的利剑,正中他的左胸,力道之大,使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