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一脚踹开了房门,惊得老鸨扬起的鞭子也忘了落下,但她毕竟是个老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如今看得魏末末一身红衣,莞尔一笑:“诶哟~这位公子,想必是来寻小官的吧?”
说完狠狠瞪了牡丹一眼,转而扭着水桶腰往魏末末身上贴,却不料被魏末末一把推开,“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老鸨借着灯光认真的看了一遍,当即吓得跪倒在地:“大将军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魏末末也不理她,伸手将地上的牡丹搀扶起来,老鸨战战兢兢言道:“大将军,此女犯了错,我正在教训她。近日新招了些嫩雏,不如由老身带将军——”
“不必了,你退下吧!”
“这——这。”
“咣当”一声,一百两的银元扔在了地上,“还不快滚!”
“是是是!老身告退,老身告退!”老鸨捧着银子美滋滋的往外走,临出门不忘给牡丹一记狠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否则有她好看!
“出什么事了?按理来说姐姐是这里的老人了,不该受此对待。”魏末末拉着牡丹坐下,从怀里掏出了金疮药。
“自从若熙妹妹走后,醉月楼的生意就不太好做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卑贱。”牡丹打量着魏末末,今时今日的他当真只有男子才配得上。至于挨打的真相她并不打算说的太清楚。
“姐姐莫不是信不过在下。”魏末末将金疮药搁在桌子上,神情黯淡的说道,“那倒也是,我与牡丹姐姐也不过是几面之缘,信不过也是应该的。倒是我唐突了,稀里糊涂就走到了这里。”
“自然不是!将军年少有成,是云湘的大英雄,只是牡丹身份卑微,不敢拿这些小事说与你听。”
“哼,还英雄呢,狗熊还差不多。”自我挖苦了一番,终究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我爱的人今天成亲了。”
兴许是看不了男人落寞的样子,牡丹伸手揉了揉魏末末的头发:“但凡能溜掉的东西,就注定不是自己的,何苦难为自己。不如由牡丹陪你喝几杯吧?”
“我已经想明白了,也就想找个人说说,你身上有伤,不便饮酒。我去唤丫鬟来给你上药。”
纵使高官在位,也难逃世间万般无奈,老天爷还真是公平的可以。只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变得如此模样,实在令人心疼不已。
魏末末退出门外,待丫鬟给牡丹换好药,这才进了屋。
“这是我从军时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药效很好,姐姐留着用吧。若无其他事,先告辞了。”
“将军留步,牡丹有话要说。”
考虑再三还是愿意将生死置之度外,把听到的一切告诉了魏末末。却原来醉月楼的老鸨一直和一个黑衣人有所联系,而恰巧这一次被牡丹不小心听到。那人本想杀了牡丹,但老鸨承诺会自己处理好。
从二人的对话中可知,此事应该和太子有关。她亲耳听到老鸨说什么太子三个月之内必定继承大统,虽未看清那男子的容貌,可他徒手将八仙桌劈碎的样子想想就觉得瘆人,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被发现。
“那男子可还有其他特征?”
牡丹摇了摇头,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屋里的光线太暗,我并没有看清,可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
“难道是他?”
一想到此,魏末末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