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传闻中战场上的那位奇女子?”
“还是这位大人见多识广!这朱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有她在,可保我云湘再无战乱!”说到朱免免,胡斐也跟着凑热闹,毕竟皇上昨日都已经和他说好了,这么做只是为了更方便照顾朱免免母子二人。
“不瞒你们说,免免她怀了朕的孩子,已有三个月大了。”说完这话,丌琪尴尬的笑了笑。这喜当爹的事情一旦说出来还真是别扭,要是兔子真的怀了他的孩子,自己还不得恶心死!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了里三层外三层,掉在地上又几层。
“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得了得了!如此一来各位大臣就不必担心我云湘后继无人了吧,没什么事都退下吧。”
见群臣已经走完,丌琪赶紧从龙椅上下来,一脸无奈的苦诉到:“这戏演的还真是不容易,这么快我就当爹了。”
抖了抖衣袖,也不管魏末末和胡斐在后面笑成什么样,径直去接朱免免了。
成了皇妃的朱免免自然入住到了丌琪的宫里,听胡斐说宫外可没少传她和皇上的故事,说是二人情定战场,生死相伴,早已喜结连理,如今皇妃怀孕三月之久,总之一传十十传百,什么样的版本都有。
听到胡斐这么说,朱免免有些担心:“要是被郁离听到,他会误会的。”
丌琪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的,他一定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
送走了胡斐,丌琪陪朱免免吃了些饭,便送她去偏殿休息了。丌琪宫里的偏殿和太后的有所不同,两人的卧房仅有一墙之隔,所以稍有点动静便能听的很清楚。
入夜,当所有的人都已经入睡,朱免免蜷缩在被窝里,两行泪终究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没有人知道,白天她装作一点事情也没有的样子,而到了晚上才愿意将最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她在骗自己,骗自己郁离还活着,就这样一遍一遍的自我催眠,就好像他真的还活着一样。可是到了夜晚,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每逢夜里醒来总是习惯性的摸索着床边,可每一次的落空都会让她想起郁离离去的伤痛。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稳,为了帮助丌琪,她成了名义上的皇妃,可即便只是名义上的皇妃,她都有一种背叛郁离的负罪感。所以临近天明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噩梦。
“郁离,郁离你不要走!郁离!”
凄厉喊声惊醒了守夜的宫女,同样也惊醒了隔壁的丌琪。
丌琪赶到的时候,朱免免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他坐在床边试着喊了她一声,却被她抱住嚎啕大哭。
“郁离,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看着朱免免如此,丌琪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现在才知道看似已经恢复的朱免免,其实一直还是放心不下。
“没事了,没事了。”
或许是听到了丌琪的声音,她抬头望着和郁离相似的面孔,伸出去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丌琪,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她再次缩回自己被窝里,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丌琪靠近些将她连被子一起抱住,同样是流着眼泪安慰她说:“兔子,没事的,你可以哭,可以想他,没有人会怪你。”
“嗯。”
她点了点头,依旧是默默的留着眼泪,兴许是太过想念郁离,所以竟然把丌琪看成了他。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自己太过多虑了,所以才会做了场噩梦。郁离他怎么会怪自己呢,能够帮助丌琪,并且能将孩子顺利的生下来,他一定不会怪自己的。
郁离,我答应你,待欢儿出世以后,我便去找你,哪怕翻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后来长公主回了蓝山,生下一个女儿,太后还笑着说:“这酸儿辣女的传言也不全是准的,不知以后免免会生男生女呢。”
数月之后,朱免免顺利诞下一子,取名云欢,皇上龙颜大悦,当即下了诏书封这个孩子为云湘的太子。 太上皇和太后也许久没那么高兴了,可朱免免却从未看过那孩子一眼,当宫里宫外忙着庆祝太子出生的时候,她却牵着兔德华离开了皇宫。
三年过她在生太子的时候不幸难产而死,也有人说她产后得了失心疯被关在冷宫里,当然,民间也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她一个人逍遥自在的闯荡江湖。
此时的洛城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一骑着毛驴的白面小子手拿根胡萝卜大摇大摆的从洛城经过,惹得一群女子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这男子是谁?怎生得如此好看?”
“你连他都不知道啊,这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郁离——郁公子。”
“没听说过,你看他骑着头驴还拿着根胡萝卜,虽不伦不类,却也挺好看的。”
“那是当然,你可别小看这位郁公子,他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听说还是乞丐出身,但就连当今皇上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那还真是了得。”
马上的男子伸手捋了捋驴脖子上的鬃毛,抬起胡萝卜就啃了一口,当即呸呸呸的全部吐出,摇了摇头塞给了坐下的那头驴;“我说兔德华,这胡萝卜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吃!不是说生了孩子口味会变吗?怎么我一点也没变。”
提到孩子,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愁绪,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一女子拦下。
“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人怎么能拦马呢!”看对方瞅着兔德华一脸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