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解释了他发狂的原因。
穆容芳无心理清这一切,她的身子晃了晃,目光重新落在地上体无完肤的血人身上,“小琴,快,叫……救护车。”
医院休息室里。
沈泰祥坐在大沙发上,面色冷硬。
半晌,才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把人打成那个样子?!”
穆容芳一直倚在门边,听到他愠怒的语气,才转过头来,其实她心里对这件事有了大致的了解,想了会儿,她才斟酌着开口,“齐穆发现她早就跟别的男人有染,非完璧之身,一时气不过……”
“气不过就可以把人打个半死?!”
沈泰祥怒斥道,多年在商场上打拼,一颗心早就蒙上了世俗和阴暗,所以他自己虽非什么良善心慈之辈,也无法对这种暴虐无动于衷。
毕竟那只是个20岁不到的小姑娘,在中国,孤苦无依,身如浮萍。即使有错,也不该下如此的狠手。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肖子,他可以退婚,可以把人赶走,非得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如果那个小姑娘真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为他善后!”
穆容芳心中一突,但见自己丈夫在盛怒之下,没有再帮沈齐穆说话。
这时,身穿白大褂的穆羽飞推开了vip休息室的门。
穆容芳立即上前问道,“羽飞,人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穆羽飞安抚道,“姑姑,别担心,她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身上的皮外伤严重了些,失血过多,得且养着。”
穆容芳这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刚才沈泰祥说的话可不是儿戏,如果荔初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沈齐穆真有可能被大义灭亲送去坐牢,虽然她也觉得儿子做的太过了些,但那毕竟是她的小儿子,心头肉,她断然舍不得他去受那牢狱之灾的。
还好,现在人没有大碍,她担心的也不会发生。
想着,她对丈夫说,“她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回去吧,我会叫欢嫂每日送些营养餐过来,再多请几个有经验的护工照顾她的。(
沈泰祥听闻人没有生命危险,也松了口气,于听见妻子安排,想了想问道,”人痊愈之后,怎么安排?“
穆容芳已经打算好了,“当然是遣送回国,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不适合再待在沈家,更不要说让齐穆娶她。”
沈泰祥也同意,他站起身,添了句,“到时候多给她些补偿费,毕竟她也受了不少苦。”说罢,就离开了。
穆容芳紧随其后,没有应丈夫说的话,她不愿再给荔初钱,并不是舍不得,而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当初买人时,那一方信誓旦旦的保证荔初是个尚未人事的女孩,她当时想着她年纪小,理应是处*女,却没想到她早就跟别人有了肌肤之亲。
这么小的年纪就跟男人有染,以后还不定成什么样,穆容芳这时暗自庆幸及早发现这一点,至少可以在她成为沈家儿媳妇之前赶走她。
是她欺瞒在先,要是自己一早就知道荔初非完璧,她是绝对不会做那笔交易的。把人治好,已经算仁至义尽,补偿……她目光微闪,到时再议。
等沈家二老离开后,穆羽飞折回荔初的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女孩身上,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最好的治疗。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沈泽穆?
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沈泽穆现在在美国那边恐怕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再者荔初是沈齐穆的未婚妻,出了什么事也跟泽穆没有直接关系,自己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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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荔初苏醒过来。
微弱的亮光从紧闭的窗帘透过来,她微微张开眼,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荔初正想偏头,全身的疼痛让她下意识顿下动作,不敢再动。
穆羽飞连忙提醒道,“你身上的伤有些严重,你先别乱动,想要什么跟我说,欢嫂在外面候着呢,我替你传话”荔初动了动唇,声音沙哑,“穆医生。”
穆羽飞微微一笑,转身出去叫欢嫂进来。
欢嫂进来时,见她睁着眼睛,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珠一动不动,刚止住不久的泪水又溢了出来,“荔初。”
荔初见她心疼自己,心中也是微微一酸,即使扯痛了脸上的伤,也还是报以她一个微笑,“欢嫂,你别哭,我没事的。”
欢嫂擦了擦泪水,坐在病床旁边,柔声问,“你饿不饿,我熬了粥,喝点好不好?”
见她点头,欢嫂先把床调到合适的高度,又转身去拿带来的保温桶里的粥。
直到欢嫂喂了小半碗的粥,她才觉得四肢恢复了一点力气,同时,全身的疼痛感也加剧了。
她忍着,问欢嫂,“欢嫂,我是怎么来医院的?”
欢嫂想了下,考虑如何绕过那个血腥晚上的惨状。
那天晚上,她听到动静之后匆忙去了荔初的房间,她没有见着人,那时荔初已经被送上救护车了,不过那满地触目惊心的血迹差点让她晕厥,再加上女佣小琴心有余悸绘声绘色的解说,她不敢想象荔初娇小柔弱的身躯承受了怎样的暴虐。
“是家里的女佣发现了你,然后太太就赶紧送你来医院了。还喝不喝了?还有不少。”
荔初摇了摇头,表示饱了。
她的饭量一贯很小,这个欢嫂知道,又考虑到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