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寇,她知道!在他们大人的眼里她是顽皮的,打架,抢别的小朋友的东西,拖欠作业……可没有人问她为什么,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去解释为什么了?反正结果都是那个汹屋,所以,她宁愿道歉!
“不行!这次一定要多关你几天,要不然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院长妈妈不为所动,拖着她继续往里面走,她终究是一个孝子,哪里能够敌得过大人的力道,指甲陷在树皮中都断了,却还是没能阻止院长妈妈!
那些小朋友都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她看不懂他们的神色,似是嘲笑,似是讽刺,似是害怕,又似乎只是看热闹,但有一道目光她看的很清楚,是担忧……
“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门关上了,透过薄薄的门板,院长妈妈带着怒气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看着着没有一丝灯光的汹屋,听到墙角里叽叽喳喳的老鼠叫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拍打着门板,“院长妈妈,放过出去!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外面没有任何的回音,回答她的只是墙角似在商量什么的老鼠,满心都是惶恐,都是害怕。
可是却没有能够来救她,她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把她抛弃了,她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她总在想,也许是她太顽皮,所以爸爸妈妈才会不要她的吧!
她紧紧地靠着门板坐到了冰凉、肮脏的地板上,蜷缩着,一动都不敢动,听着那些老鼠叽叽喳喳,她似乎都能听出来,它们是在商量怎么样剥她的皮、喝她的血,就像曾经听过的那个故事一样。
有一个老爷爷一个人住在汹屋里,有天他死了,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只有一个洞,被老鼠咬出来的洞!
她也许会跟那个老爷爷一样,被老鼠要死吧!
因为紧张,因为害怕,全身都僵硬了,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要仔细的看一看老鼠是怎么扑到自己脸上的,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床上的人在睡梦中呓语,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坐在旁边的顾掣峰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听着她渐渐底下去的声音,看她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身子不断的发着抖,心中一时五味掺杂!
她从来都是张扬跋扈的,不但经常闯祸,还惹得自己头疼!从他在她和颜莘的十八岁生日宴会上见到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感觉到她在怕他。
是的!怕!
凡是有他在的地方,她必定会躲得远远地。那时,他忙着临峰的事情,根本无暇理这些事情。也许是刻意的忽略,总之,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颜柯有什么交集。
可是,有一年他回国,碰巧是他生日,兄弟们为了给他接风洗尘,特地在皇朝大办了一次。那一次到场的只有几个兄弟,穆盛、王俊、季子棋、原覃、颜莘还有她!
他和颜莘从小一起长大,是圈内公认的金童玉女,从小的时候,只要见到他们的人,就会说他们很般配。
久而久之,“颜莘是他的女朋友”就不胫而走了,成了这个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而他也喜欢颜莘,颜莘从小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那一晚高兴,他喝了很多的酒。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了。父亲去世,他成了母亲唯一的依靠,他不能放纵自己。可那一次,因为高兴,他喝了很多!
他送颜莘回到家里,再回到自己家时,刚准备开门,朦朦胧胧中就看到墙角边蹲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巧的下巴靠在膝盖上,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丑陋的蓝色盒子,女孩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角微微扬着,年轻的脸上带着一种迷蒙的幸福!
他喝醉了,可还是认出来了,她是颜柯,颜家的大秀,颜莘的姐姐,那个从孤儿院被接回来的孩子!
不过,他不是避她如蛇蝎吗?怎么会在自己的家门口呢?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碰了碰她,一下两下,她还是没有醒,他不由的失笑,这丫头怎么到哪里都能睡?也不怕人把她给卖了!
“喂!颜柯!颜柯!”他一边摇着她,一边叫她的名字,叫了好几声,她才从睡梦中醒来,带着一种睡眼惺忪的朦胧,大眼睛转了转,似乎还有一点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里?
见她迷糊的样子,可能是觉得好笑,也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真的就笑出了声,他站起来,看着她问道:“怎么啦?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迷路了吧?”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才彻底的清醒过来,立马拘束的就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尴尬和红晕。
也许是女孩的神情取悦了他,也许是那晚的风太过轻柔,也许是酒精在体内作祟,他莫名的觉得心情好。
“对、对不起!我、我本来是想等你回来的,没想到却……却睡着了!”
他看着她低着头,不敢直线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一点郁闷了,他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让她都不敢看自己呢?
“是吗?你找我什么事?”这样想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起来,音调也淡了下来。
“哦u刚、刚刚人太多了,我没来得及给你生日礼物,这个盒子是我亲手做的,你别嫌弃!”吞吞吐吐的说完,就慌慌张张的把那丑陋的蓝色盒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逃走的背影,再看了看那个被塞到自己手里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