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问我:“什么感觉?”
“很有冲击力的画面。”我回答他。我的回答似乎让他很满意,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现场处理完之后,我们收队回局里。在车上我一直在想这个案子,死者致死的原因是割喉,那么割下死者的舌头还有死者下跪的姿态就应该有特殊意义,这个特殊意义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从时间上说,从六点五十分到七点半,短短四十分钟。在这四十分钟时间里凶手要完成制服死者,割下死者的舌头,割断死者的喉咙,然后悄无声息的逃走。除非他计划的十分精密,否则绝对做不到。
凶手杀人的原因是什么?从案发现场来看,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凶手精心的布置过死亡现场,他在通过尸体给我们传达讯息,但是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杨建军的死可能不会是结束,反而是开始。
回到局里后,我们立刻把现场得到的线索梳理了一遍。但是得到的结果并不乐观。现场太干净了,鉴定科给我们做的鉴定结果表示我们给他们的东西上全部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
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半点和凶手有关的东西。现场干净的就像这个凶手根本不存在一样。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世界上不存在完美谋杀,没人有能做到不留痕迹。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重案组全部通宵加班。第二天一早,高队带来了上级的指示,案件由我们重案组负责。高队让大家在会议室集合,开案情分析会。
说到这里,我要介绍一下我们的重案组。重案组一共有五个人,分别是组长高卓,女法医卢青,痕迹专家张泽瑞,就是之前说的那个小孩儿,我和老刑警王爱国。
卢青连夜验尸,出具了尸检报告。会上卢姐公布她的尸检结果,“死者男性,60岁,死因是失血过多。凶器是水果刀,就是当时在现场握在死者手中的这一把,凶手用它割开了死者的颈动脉导致死者失血过多而死。死者的舌头被割了下来,根据伤口的情况,我判断凶手是先将死者的舌头割下来再杀死死者的。”
投影仪上出现一张死者胸前舌头的特写。
“穿过舌头的绳子就是普通的家用棉线,一般用来缝衣服。凶手用缝衣针刺穿舌头将线穿过了它。棉线就是死者的,我们从他的宿舍里找到了剩余的部分和一根缝衣针。除此之外,我从死者口鼻处检验出医用乙醚的成分,根据对死者血液中乙醚含量检测,可以确定它体内的乙醚含量只能让他昏迷。”
小张给我们介绍了死者的家庭情况。死者目前是单身,他的妻子二十年前因病去世,他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已经联系上了死者的儿子他正在往这边赶。
小张说:“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死者的社交情况十分的简单。死者平时除了和儿子联系之外,很少离开学校,他几乎没有朋友,所有认识的人不是亲戚就是同事。但是也没有发现关系密切的同事。没有发现和他有仇的人。”
“死者的基本情况大家已经知道了,大家来分析一下吧。”高队说道。
会议室一时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卫弋,你先说。”高队突然出声。
我惊讶了一下,然后理清自己的思路,将我昨晚发现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最后我总结道:“凶手应该是男性,很熟悉死者的生活习惯。凶手要么是死者认识的人要么就观察了死者很长一段时间。他下手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这个人和死者认识,那他和死者之间一定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