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姐听完点点头:“好吧,那你就去查清楚。我是法医,其他的地方帮不上忙,如果需要我尽管跟我说。”
我笑着点头:“卢姐放心吧,我是不会客气的。”
我去谭娟的家里和办公室里把她的东西都搬回来,只要谭娟查过这件事肯定会在一些地方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这天下午我什么都没干,就坐在办公室里检查谭娟的东西。晚上十点,我终于把这些东西都翻了一遍,从她的东西里真的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在一个笔记本里,我看到了尼美舒利的分子式,在分子式的旁边是个日期。日期是三年前8月10号,后面还有一个网址。
我打开电脑找到这个网址,这是个社会新闻网,我找到三年前八月十号他们登的新闻。这是一条很短的新闻,内容是报道一起医疗事故,一个孩子因为医生处置不当死亡。孩子的父母过于激动将治疗孩子的医生和护士打伤。
新闻的侧重点是医患纠纷,但是我注意点是死去的那个孩子。新闻里孩子的名字用的是化名,好在这所医院和受伤的医生说的很清楚。
我记下这个名字后回家休息。这个时间太晚了,等明天再去吧。
第二天上班后,我找到了这家医院。我去了儿科那边问护士台的护士当年被打伤的医生还在不在。
那名医生现在还在这家医院,我找到这位医生。这位医生姓杜,是个女大夫,今年四十多岁。
走到杜大夫的办公室后我亮出了证件,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把昨晚在找到的那篇报道打印出来放在她的面前:“您还记得这件事吗?”
杜医生拿过去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记得,这种事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不是医疗事故,我的处理没有错。怎么问这件事的人这么多。”
“还有谁找您问过这件事吗?”我立刻问。
杜医生点点头:“年初的时候有个人也来问过。”
我拿出谭娟的照片给她看:“是这个人吗?”
杜医生摇头:“不是,是个男人。”
我点点头:“您能和我详细说说这个孩子的事情吗?”
杜医生点头,把事情说了出来。死亡的那个孩子叫赵浩然,是个男孩子,死亡的时候三岁。
“孩子送来的时候就是39度高烧,我给他开药输液。在医院的时候温度就降下来了。孩子的父母就拿着药回家了。结果一个星期后孩子忽然送来急救,肝损伤死亡。”
“肝损伤?孩子是一个星期后死亡的,为什么他的家长认定这件事和您有关系?”我问。
杜大夫摇头:“他们说孩子这一个星期只吃了我给开的药,肯定是我开的药有问题。但是我开的药都是常见的药,很多人都在用。要出问题也不会就他们一家的孩子出问题啊。”
“您还记得当年您都开了什么药吗?”我问。
杜大夫站起来从后面的文件柜里找到一个文件夹,她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纸交给我:“这是我给那个孩子开的药,出事后我特意抄了一份。”
我拿着药单看了一遍,从里面看到了风华药业生产的小儿退烧颗粒。我指着这个药名问她:“杜大夫,这个药怎么样?”
杜大夫道:“这个药疗效不错,是给小孩退烧的常用药。”
从医院出来后我按照医院里留的底子去查那个孩子的情况。还好当初医院里要登记孩子父母的身份,所以找起来不困难。
孩子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这三年他们的住址也没有变过,倒是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