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另一番,白色的墙壁,和整洁的物品。
她转了头,就看见自己的手边一个人低头在想着什么……
她动了一下,只觉得身体很木然,不太听使唤。但这轻微的一动,旁边的人一下子看向她的脸。
郎席爵一笑,“你醒了?还好么?要不要叫医生?”
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记忆,梦里,那个人的样子不知道,想不起来,但是感觉却清晰的很明朗。
采薇缓缓的伸出手,试探性的。郎席爵看了看,就握住她,“恩,怎么了?”
采薇的手一抖,心也跟着抖了,是他……就是他……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几近酥麻的触电感觉。
她难道又是在做梦吗?梦中梦?如果不是梦,男人的眼神怎么会这么温柔且关心,好像在呵护什么珍宝,她觉得不真实。
她看着男人,嫣然一笑,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郎席爵一紧张马上叫来医生,结果是病人醒来基本就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最近两天多休息就好。
松了口气的郎席爵站在窗边,拿起一支香烟,刚要点燃忽然看了一眼她,息了火,将烟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时电话突然想起来,郎席爵一看竟然是奶奶。
他等了一会才接通电话,那边是***声音,“你们在那怎么样?玩的开心么?”
“恩……挺好的。”郎席爵怕老人家担心,就没有说其他事情。
“采薇呢?奶奶又想那丫头了,”
“采薇她……她玩了一会嚷嚷着困了,休息去了。对了奶奶,这里很美,采薇很喜欢,我们可能要多留几日在这里……”
“好啊好啊,趁着有时间多玩……”奶奶一听他的称呼都变得亲密了,高兴地不得了了。
挂断电话郎席爵就走出去。病房里留下一个采薇在安静的呼吸和沉睡。
无梦,不知道过了多久,采薇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斜阳的光已经照进窗子,落在她洁白的被子上。
她看了看周围,是医院的格局,自己的胳膊上还输着药水。
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她眨眨眼睛,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还活着么?难道没有死掉?在水下面,氧气枯竭,脚不能动,完全任由海水将自己包裹。
在挣扎过后的平静里,她的世界都静下来,看到周围散漫的小鱼,意识不到一个生命的消逝。
她的呼吸缓慢,胸口不在起伏,脑袋处于一种窒息的感觉中。
死亡的恐惧感压迫着她,直到身体在崩溃的前一秒,意识却高速的清明和旋转。
一个人在海下,她仿佛能看到海面上的阳光,仿佛能听到沙滩上游人的欢笑。
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死亡的恐惧。侵袭她的身体每一寸。原来她是害怕死的。
支撑着起身,她必须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完好的活着。她拔掉针管,双脚走下床。
可是却在脚落地的那一刻,整个人倒下去,她的一只脚生硬的疼着。
她吓了一跳,才接受了自己其实是受伤的事实。
包裹的像个大粽子一样,她不忘苦中作乐。
她勉强的爬到窗子边,看向外面,是一片黄金一样的海洋……
遥远的长长的海岸线,一艘艘游轮在鸣笛,似乎在宣告着凯旋
她一只脚支撑着,站在窗子旁,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活着是这么的好。
“你在干吗?怎么下床了?”郎席爵才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顾采薇站在窗边,身形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