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绝对不能让骆姗在那个地方呆着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想办法把骆姗捞出来,必须!立刻!马上!
如此想着,锦爷不知不觉就闯了无数个红灯,径直将车子开到了市局大楼去。这个时候,孟留期那个家伙应该还在。
夜深后的刑警队,只剩下弄得呛人的烟味,若是在以前,滕锦浩肯定会对这样的味道烦躁至极,现在这种时候,倒觉得这样的味道甚好,至少让他安心。
以前滕锦浩还觉得孟留期是个老烟枪,现在也渐渐觉得自己没资格说别人,因为他也不是曾经的他了,现在的他,也和这些老烟枪没什么分别。
进了市局的大门,滕锦浩便下意识的掏出了烟盒,同流合污那般的拿出一根烟,放在唇边,点燃,沿着自己格外熟悉的那条路向着孟留期的办公室走去。
沿路碰到的那些值夜班的刑警,都好像是对滕锦浩这张脸熟悉到不能更加熟悉了那般,有的还会和他点个头,问个好。
孟留期果然还在办公室,一个人坐在电脑后面,直勾勾的盯着屏幕,手边的烟灰缸中已经齐刷刷的堆满了烟头,整个房间都像是下了雾霾那般,朦朦胧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看到滕锦浩进门,孟留期却连头都没有抬,就好像知道来的人是谁,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那样。
毕竟在骆姗去了大使馆的这些日子里,孟留期就是滕锦浩最长相处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碰面。日子处的久了,就连对方的一切都变得愈发的熟悉。
“柜子里有茶,自己泡。”
孟留期分出自己的半点视线瞥了滕锦浩的脸,就好像是懂得了些什么那样闷闷的笑了起来。
“今天是谁招惹你了?锦爷,脸色看起来异常的不好。虽然你的脸色看上去总是那么的不好,但不好也是分等级的,你现在的不好是一级不好,最最最最不好的那种。”
“……”
滕锦浩并没有搭理孟留期的调侃,只是拉开椅子坐在了孟留期的对面,长长的舒了口气。
“啧啧啧,原来不是一级不好啊,是特级不好。说吧,谁招惹您了,我把他抓起来让你痛快痛快!”
孟留期似乎也能感受到滕锦浩此刻的心情那般,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说吧,啥事!一般情况下,你是不会大夜里出现在我这儿的,有什么事情快说!”
“骆姗不走。”
滕锦浩抬起视线,对上了孟留期的双眸,又生怕眼前这笨蛋家伙听不懂自己的意思,慢条斯理的补充了半句。
“就像你猜得那样。”
“咳咳咳,什么叫我猜得,是我英明神武的决断,判断出骆姗肯定不会走!滕锦浩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算得了天下所有人,却唯独算不准自己的女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骆姗那丫头,一般人很难摸得准她的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