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雄寿一直接走到二队副身边,伸出右手,照着二队副的脸上“啪!啪!”两巴掌。一左一右,打得很响。
“哈依,对不起,我错了,哈依!”二队副一个趔趄,然后很快站直立正道。脸上起了几道血印。
“混蛋!”建雄寿一骂了一声,又看一眼其他三名士兵,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说过多次,要把长水崖搞成铁桶铸成的一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固若金汤。可是你们哪一个能听从我的命令,又有哪一个能保持大日本武士的精神?!”
“哈依!对不起!”三个人立正齐声答道。
“八路军非常难以对付,稍有疏忽,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健雄寿一继续吼道。
“哈依!”
建雄寿一长长吁出了一口气,来回踱了几步,扭身说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但是你们要自省思过,不可有一丝懈怠!”
“哈依!谢谢长官阁下!”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四个人相互之间看一眼点点头,表示异常感激,并呈现出对建雄寿一异常敬重的的样子。除二队副一人外,那三个人都各就各位,携枪在各自的抢眼里监视崖下面和外围几千米的的情况。
建雄寿一此时从二队副手里接过望远镜,朝屿县县城方向望着。
虽然阳光很灿烂,但是屿县县城仍然笼罩着一片朦胧的雾气。其实,这是太行这个季节所惯有的山雾。而建雄寿一却从中看到了某种不详的预兆。随即一股深深的后悔猛的一下子攫住了他。
在上次行动中,他发现牵着他在太行深处转来转去的一股强悍的八路军突击队性质的小部队。这支小部队相当于一个中队的兵力,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加强连的兵力,但是其动作相当快捷迅速,建雄寿一当时就想到,假如不适时歼灭这股强劲之敌,日后必成大患。
他在最后阶段向山田中佐报告要歼灭这股八路顽敌,以绝后患,但是山田顾及整个旅团暴露给八路,没有同意健雄寿一的作战方案。因此建雄寿一坐失良机。
现在来看,可能觊觎他的长水崖的,也就是这股八路劲敌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正准备下楼时,秘书秋杰昭准士官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递给建雄寿一一份紧急电报。
紧急电报是山田中佐的训令。
训令称,有可靠情报显示,八路军在今冬将有大规模的行动。因应于八路顽敌的袭击和攻击,我大日本皇军第七十四旅团各部:必须加强军事戒备和军事应对,强化各据点军事的防务以应急紧急事宜,加强军资卫护并自筹军资详尽落实,务尽职守,不得怠惰。
秋杰昭认真地看着建雄寿一的表情,想从中发现一些新的东西。
“秋杰秘书。”建雄寿一说。
建雄寿一很注意场合和分寸,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总是尊称秋杰昭为“秋杰君”。而在大小公众场合,他都称谓秋杰昭的具体职务名称。
“哈依!”秋杰昭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秋杰昭也非常明白这种变化的含义,因此在公众场合,他显得更加敬重和服从建雄寿一,也更懂得维护建雄寿一长官的威望。尽管建雄寿一的年龄比自己还小半年。
“中国有句古语,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的确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建雄寿一悔恨交加地说:“我们将会因此而付出代价。”
建雄寿一的儒雅风度的确博得了所有下属的敬重。现在听到中队长近乎哀鸣的慨叹,在场的所有人都隐隐地感觉到一股内心的疼痛。
“长官阁下,何以见得。”秋杰昭以一种安慰的声调说道。
“是的,我们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建雄寿一说着,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液。
炮楼里的空气好像有些凝滞。稍倾,建雄寿一仍旧用缓慢、但很有力度的声音命令道:“秋杰秘书,传我的命令:全中队紧急集合。每个防点机枪手、狙击手除外,全部到场地紧急集合。”
说罢他头也不回,径直下楼朝集合场地走去。
他像往常一样第一个来到场地上,他叉开双腿,两腿笔直地直立,目光直视前方,左手握住战刀的手柄,右手有力地按在左手上,一副日本武士准决斗的样子和姿态。
随即场地上混乱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各小队点到声和呼应声,此起彼伏。然而,这一切只是在二分钟之内完成,很快就鸦雀无声了。100多号士兵列队在场地上,等待着建雄寿一长官的训话。
像往常一样,建雄寿一极具煽动地首先询问道:“大日本帝国皇军士兵的战斗信条是什么?!”
由于激动,建雄寿一的声音有些沙哑。
场地上的方阵里齐声回答道:“效忠天皇,攻必克,战必胜,圣战必胜!”
可谓声声震天。
建雄寿一向大家行注目礼,然后居然像希特勒一样举起右手,声嘶力竭地喊道:“为弘扬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激发战志,从明天上午开始,建雄寿一上尉与各位战地同仁开始两个课时的军事比擂,先以各小队进行比擂,每小队产生三名擂主,炊事班、后勤杂务等人员作为一个分组产生两名擂主。而后全中队进行擂台决赛。凡我中队人员,无论官兵,绝无缺席!”
“哈依!”
日军的喊声震破长水崖。
建雄寿一为了提高士兵士气,开始了新一轮战事准备。
自此,每日上午长水崖据点的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