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漫长如一个世纪,但是秒钟才将将走了十几下。
“啊……”
陆言再也忍耐不住,痛呼出声来。身上两个女孩方才回过神来,哎呀一声惊羞着撑地站起身来。鼻翼间仍有着一丝少女体香萦绕,陆言咬着牙也随着站起,脸色发白地捂着胸口。
白衣女孩太阳镜已然跌落,露出了那宛若星子般明亮的双眸和精致炫目的美丽面容来。她打量着陆言,不由惊呼道:“咦,是你?”
语气里似乎有着惊奇和激动。
“啊……嗨!”陆言点点头微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轮椅的老人和两个小学生也都没有事,心有余悸地看着几米之外的汽车。好热闹是国人天性,周围的人都蜂拥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来;也有人去围着那辆肇事汽车,几个好事男青年脾气火爆地拍打着窗子,看样子是想把那个司机揪出来打一顿。
远处有执勤的交警,见到此处发生交通事故,吹着哨子赶过来。
陆言见这情况,脑袋里虽然还想着刚刚那奇怪的画面,但是却想着脱身而去,于是朝两个女孩点了点头,又拍拍两个惊魂未定的小学生的肩膀,然后在交警没赶来之前,挤出人群而去。
白衣女孩喊了陆言一声“哎”,见陆言没有回应,径直往中心广场走去,不由愣了一愣。
旁边的那个短发女孩把地上的物件都捡起来归拢好,这才奇怪问道:”那个帅哥,见义勇为,怎么却跑得这么快,有急事还是怕惹麻烦——老爷爷也没有摔倒啊?你们好像认识啊,他怎么不理你?”
“啊……”白衣女孩望着陆言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着。
她本来还在思虑着怎么与这个有过两面之缘、且又刚刚救下自己的青年说些什么,可哪曾想这个男人比她的表现还要冷淡。
她见多了来搭讪、死缠烂打的男人,即使是学校里的那些年轻助教,对她都是多加倾慕,望过来的眼神里都有种让人讨厌的炽热。所以与陌生男人交往,惯于用冰冷掩饰,此下又有些转不过弯来——但终究是想要跟他认识一下的!
哪知这个青年居然温和地点了下头,就走开了去……
是因为什么?天性冷漠、自闭……还是自卑?
看朋友这副失神模样,她笑着挠白衣女孩的痒痒,调笑道:“哎,别望了,人家都走了唉!怎么了,我们的洪大校花,平日冰山一座,今天怎么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难道是人家救了你我一命,你准备以身相许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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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海茶楼”二楼大厅,陆言偏居一隅,拿着手机给海哥发信息,问他要不要带早点。
大厅布局古色古香,灯光布局别有一番风味,空气中有袅袅檀香升起,在隐约间有古筝弦音传来,让人心境闲适。南方省的茶楼,不同于内地茶楼那般纯粹品茶聊天。
南方早茶丰富得奢侈,茶,只是个借口,更广泛的是南式的点心、菜肴和粥品。
陆言点了一份湛海艇仔粥,一份虾米肠,燕窝酥皮蛋挞、蜜汁叉烧包、豉汁排骨、鲜虾烧卖、弯梳鲜虾饺各一份,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架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月暗之夜后,不光是自己,海哥也是,两人都成了大肚汉,能力没见长多少,食量却涨得厉害。
吃了一会,陆言环顾大厅,大部分的食客,优哉游哉,消遣时间,时间因此变得有滋有味,呈现出生命的趣味与丰富。
在这气氛的带动下,陆言也放缓了速度,叫了一壶普洱茶,悠然的喝着,一边在玩着手机里的游戏“涂鸦跳跃”。
“嗨,帅哥,好厉害!玩得不错哦,破我纪录了!”
正玩得起劲,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空气里有着莫名的花香,陆言鼻翼一动,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之前自己救下的那两个女孩正站在身旁。说话的是短发少女,她的眼睛灵动之极,脸上满是笑意,睫毛很长,忽闪忽闪地。
陆言赶紧站起来身来,点头说道:“好巧啊,又见面了,来吃早餐么?”
他倒没有想过能在这里与她们又见面,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另外一个女孩,那个白衣女孩嘴角挂着浅笑,此刻她的眼镜已经取下来,清新素雅的面容洋溢着邻家女孩的微笑,哪有路途中那冰山美人的寒意逼人。
短发女孩接话道:“是啊,怎么,你请我们?”
说完她倒不客气,没待陆言回答,自顾找位置坐下来。
美女相邀,陆言自然不便拒绝,待两人落座,他便叫服务员过来点餐。短发女孩是个自来熟,翻着菜单七七八八点了一堆,待服务员下去准备早点,,你跑什么,害我们找了你好久?”
陆言惊讶,她们找自己干什么?未待回答,旁边的白衣女孩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们在一个月前见过面的,还记得吧?那个时候匆忙,未曾请教——我叫秦璐妃,她叫田谧,我们都是洪山大学大二的学生。小谧喜欢开玩笑,你不要介意。今天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声音清幽罄语,悦耳动人,陆言听得发愣,待看两人都注视着自己,忙说:“不客气、不客气……我叫陆言,之前跟你朋友有些误会,不过都是小事。哦,对了,他的相机最后修好了没有?”
“谁知道,我后来没见过他了,”
秦璐妃眉毛一蹙,显然不愿谈起徐春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