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里。”陆言坦然地说着。
他脸上的真诚,比《士兵突击》的李三多还要憨厚。
蒋深量摇摇头说道:“你说谎了。在26日至27日期间,有人见到你的车子在南华商务酒店停留,并且你还在那里定了一个套房,对不对?”
陆言诡异地笑了起来,他说:“警官,哪个……现在不会还有流氓罪这种案件吧?有的事情,你情我愿的,这怎么追究得起来?我们又不是金钱交易!”
“你的私生活,我们没有兴趣了解。”蒋深量表情严肃地说:“陆言,实话高诉你,你的一切,我们都很了解了,只是需要你主动坦白。说,27日凌晨,你在哪里?”
“好吧,我交待。”陆言垂头丧气地说。
蒋深量和旁边的麻贤坤眼睛一亮,连忙催促:“快说!”
“是这样的,我在网上钓到一个大学生妹子,聊了好久终于把她约了出来。经过线下一小段时间的了解,我们成为了男女朋友。然后那天她没课嘛,就接她过来玩咯,到了晚上总要找个地方呗,所以就开了个房……
你说的那天凌晨,我听见有巨大的爆炸响声,以为是恐怖袭击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和其他房客一样,驾车逃离了呗……”陆言断断续续的回忆,表情比珍珠还真,一副演技派。
蒋深量铁青着脸,问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是那个学校的?”
陆言瘪着嘴不肯说:“这个我真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去人家学校毁坏人家名节。”
“你做都好意思做,现在倒是想担当啊?”蒋深量垮着脸,脖子上的肉褶子全部都松弛下来。陆言不以为意地嗤笑道:“得了,得了,你别把自己装的跟个道学先生一样。谁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在台上奉公职守,幕布拉下,个个都跟赛神仙似的。”
“陆言!”这次拍桌子的是蒋深量了,这位胖兄终于忍不住陆言的装疯卖傻,出言厉声道:“陆言,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你的一切我们都已经查明了,就是给你老实交待的机会。但是你现在还在负隅顽抗,那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
三个月以前,你还是一个普通的工厂蓝领,月收入才两千来块。但是你现在买名车豪宅,个人帐户里面,居然还躺着四千多万!这些来历不明的巨额资金,如果你解释不清,就足够让你进监狱了,你还在这里口花花?
27日的东方墅爆炸案,事关三十多条人命,也使得国家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而你正是其中的嫌疑人之一,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据,我们将会依法对你进行刑讯拘留,最后对你进行起诉!
你知道么,我们现在来找你,是希望拯救你,给你最后坦白交待的机会。不然,一旦正式的程序条文走下来,那你就没救了!知不知道,你年纪轻轻的不在乎,但是你不在乎你年迈的父母?”
蒋深量语重心长地说着,像一个充满慈爱的长者。
而陆言在冷笑。
接着在两位警官惊讶的注视下,陆言走进侧门的一个房间,抱出一沓书籍来。他一本一本的摆在茶几上,宪法、刑法、民事诉讼法……厚厚一大摞。
陆言坐回沙发上来,慢条斯理地说:“蒋警官,我说两件事情。第一,我最不喜欢别人侮辱我智商。
是,我学历低,但是并表示我读书少,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和法盲——在这个社会,法律是一种概括、普遍、严谨的行为规范,而且还具有普遍性,即法律所提供的行为标准是按照法律规定所有公民一概适用的,任何团体、或者个人,都不能逾越这个游戏规则来为所欲为——这是我党统治的基石,也是脸皮!
第二,我很不喜欢别人拿我的父母来说事。这一点,同为中国人的你,应该可以理解。所以,要么你们拿出足够的证据拘捕我,要么给我放下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好好说事!那么,在我将二位请出家门之前,我最后问两位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们到底要闹哪样?”
陆言说完,翘起二郎腿,轻蔑地望着在座的两位有关部门工作人员。
蒋、麻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陆言的家,正如陆言所说,他们来之前,在查阅过这家伙的履历之后,试图用心理高压的办法来迫使其开口,这样也就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手续。然而哪里知道陆言这个家伙不但心理素质好的出奇。
冷静、谨慎、头脑清晰,而且还熟知大陆法系与欧美法系,知道各种规则和漏洞,出人意料地有恃无恐。
作为权力机构的一员,没有人有胆量从明面上去挑战法律的权威,即使特殊如白城子。
毕竟有很多人盯着这里呢!
坐上汽车,麻贤坤问蒋深量道:“老大,我们是不是准备收集一下这个家伙的资料,然后通过正常程序将这个家伙送进监狱?”
副驾驶室十分狭窄,蒋深量这个大胖子有些气喘吁吁,他脸色有些不好,听到老麻这种弱智问话,没好气地责问道:
“你准备把他怎么弄进去?巨额财产不明来源,还是偷税漏税?又或者,即使你真的找到一个好的理由,准备把他弄进去,他一个超能者,拍拍屁股跑路,你追得急不?总部有那么多资源给你报批不?”
“老大,他真的是超能者?是不是那天那个?”
蒋深量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舒服的躺了下来,他望着不远处的锦城大厦,说道:“一个普通打工仔,三个月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