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不会忘记，母亲撕心裂肺的喊着他和妹妹的名字。
“小兽，阿乔！母亲会叫人找你们的！”
“母亲，你要叫什么样的人来找我们？”
“你只要记住，他戴着面具就可以了。”姬云说罢，就被男人和蔻带走了。
姬云离开的第二天，小兽遇到了母亲口中所说的人。
男子银发如雪，随风而舞，一个雕着曼珠沙华的银质面具将真容掩盖。
“你是姬云和钟离的孩子，”这句话不是疑问，也不是笃定，而是一种淡淡的陈述。
小兽点点头：“你认识我母亲？”
“嗯。我是她和钟离的朋友。”
“这是你母亲带来的书信一封，她被软禁在家里了。”
“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只是做我应做的罢了。我对不起钟离，愣是没想到这一切会输在一个小丫头上。”
“蔻……”小兽拧了拧眉，“她或许从没有把我们当做是家人。”
从他记事起，蔻就一直冷眼对待他和阿乔，即便是表面客套，也不难看出眼中的挑衅。
银发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叹息着。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小兽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急忙追问。
“司空……幽零，”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男子吐出的音节有些气息不稳。
“四个字啊，叫起来不方便，干脆叫零怎么样？你可以叫我小兽，叫我妹妹阿乔。”
男子怔住了，眼前少年扬起的灿烂微笑像冬日的暖阳，温暖却不至于刺眼，俊秀的容颜映在他的眼中，也印在了他的心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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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我以为经历这么多事的孩子会是沉默寡言的，看来我想错了。”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知恩图报，对阿乔和我也都很好。我不能出去，只好拜托你代我照顾他们。”
“嗯。”
“可你本可以不骗他的。”
“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我只能把本体的名字告诉他。”
“你想过吗？若是有一天你不见了，他该怎么找你？”
“……”
男子没有回答，他知道离别总是难免的，何况是他这种身份……
零陪小兽、阿乔修行了四年母子三人之间的通信都是他帮忙的，兄妹二人早和他打成一片。但他的面具在人前却从未摘过。
小兽的妖术已经炉火纯青，阿乔的体质也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