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宾馆,江一凡急招了出租,火速赶往红星化工厂。到达红星化工厂已是下午三点三刻,还好,没有超出绑匪规定的时间。
红星化工厂是一个六十年代的老厂,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已经破烂不堪,早在几年前就搬迁到了市政府规划的新厂房,这个旧厂房就这样一直空置着。
化工厂门口有两条交叉通行的马路,因为离市区比较远,所以来往的车子比较少,在离化工厂大门不远的地方有十几个道路维修工在整修路面。
江一凡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才谨慎的迈入了化工厂的大门。化工厂内杂草丛生,污秽满地,蚊蝇肆无忌惮的迎风飞舞。破旧的厂房已被拆得七零八落,门窗都没了,只留下一个个黑乎乎的洞口。厂房里面能移走的东西都被移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在风雨的摧残下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江一凡看到两条车轮的压痕弯弯扭扭的一直延伸到化工厂的深处,从压痕的新旧程度来看,是刚刚形成的,有些折弯的杂草还在慢慢的复原,这两个车轮肯定是绑匪留下的。车轮印像一条蜿蜒盘旋的大蛇,曲曲折折的绕过几排厂房,最后在一幢高大宽敞的厂房前消失了踪影,这幢厂房应该就是绑匪们关押徐娇娇的地方吧。
江一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着自己有些混乱的心绪。他把十个手指捏得噼噼叭叭脆响,暗自发泄着对绑匪们的愤慨,也为自己鼓鼓劲。
厂房里面静悄悄的,除了江一凡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难道徐娇娇不关押在这里,江一凡有些疑惑。
厂房很空旷,空旷得像一座没有生命的古墓,死气沉沉的等待着盗墓贼的光临。但江一凡不是盗墓贼,他是正义的侠客,他是来拯救天使的孤胆英雄。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就像一个猎人,时刻提防着猎物的袭击。
厂房的最南端有一座铁架子,看上去已经锈迹斑斑破烂不堪,似乎用手一捏就会灰飞烟灭。向上大约三米的地方是一个铁平台,通过一架铁梯子连接着。铁平台依靠几根粗壮的铁柱子支撑着,看上去牢不可摧。
站住。正当江一凡要接近铁平台的时候,突然一声厉喊从铁架上传下来。
江一凡正在专注的观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的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铁平台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平台,有三个身着异装的凶恶男子正靠在铁栏杆上腑视着他,每个人眼里都透着一种邪恶的光泽。在他们的身后,悬挂着一幅布帘,布帘的中心位置画着一个怪异的图案,图案的四周描绘着各式奇特的字符,让人看着有种莫名的恐惧和心慌意乱的感觉。江一凡知道,这是邪教的幡,是用来祭祀和作法用的道具,可他们把它挂在这里想意欲何为。
江一凡镇定了一下,迎头冲着三人高喊到:我的人已经来了,那个姑娘呢。
小平台上的三人哈哈大笑到:怎么啦,心疼啦,怜香惜玉啊。
江一凡不想和他们多话,愤怒的吼到:少费话,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小平台上的笑声突然嘎然而止,一个男子恶狠狠的喊到:我们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用你们俩的性命来祭奠我们那些死难的兄弟。
江一凡一听,心中猛烈一颤,他们不会把徐娇娇给杀了吧,这些邪教的狂热分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他急切的说:这件事情和那个女孩没有关系,你们放了她,我来抵命。
哟,英雄救美啊,哈哈哈。三个壮汉戏耍着江一凡。
江一凡双手叉腰,手指悄悄抵住飞刀,心中默默的计算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平台上的三人似乎看出了端倪,急忙高声喊到:我们知道你功夫了得,但你现在最好老实一点,你看看这里。一个汉子随即扯下了身后悬挂着的幡。
江一凡定睛一看,啊,幡的后面竟然是徐娇娇。只见她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给捆着,从铁梁上垂下一根绳子把徐娇娇的整个身体吊在一张破椅子上。徐娇娇的脖子上扣着一个绳套,只要椅子一倒,徐娇娇就会被勒死。
江一凡暗自骂到:这些丧心病狂的歹徒,真是太狡猾了,自己决不可轻举妄动。他迅速的举起手朝上面喊到:别冲动,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站在椅子上的徐娇娇有气无力的喊到:江一凡,这些人太没有人性了,和他们没有道理可讲的,别管我,你快走。
呵呵,你们的感情还不错吗。一个男子对着徐娇娇淫笑着。
另一个男子“唰”的一下将一根绳子扔到江一凡的面前说:你先把自己绑起来。
还有个男子挥舞着那张幡,邪恶的笑到:这是送给你们俩的裹尸布,等你们死了,我们会把你们裹在一起,你们到阴曹地府去做野鸳鸯吧。
江一凡怔怔的望着这几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满腔的怒火憋在肚子里却不敢发作。他慢慢的拿起绳子,心里在想:教官说安排好一切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有动静。
他正在想着,只听见平台上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一个男子接通了电话,他的脸色随即阴沉下来,朝着江一凡恶狠狠的骂到:算你狠,今天就先饶了你,以后再找你算帐,我们撤。男子说完,转身猛的将徐娇娇脚底下的椅子一把踹掉,阴冷的笑到:去死吧。
徐娇娇失去了椅子的支撑,整个人立刻悬在了半空中,脖子上的绳套也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