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星空之盘下起了壮观的流星雨,位于各个星域的低位神都不安地看着被染红的星空之盘。这种景色,无数年来,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了?久到,已经有很多神明麻木地都快忘掉了。
一位老者迈着瞒珊的步伐在慌乱的低位神间穿行。
老者来到了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子里,里面有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躺在床上。
“你又来看我了吗?”小女孩的目光并没有随着老者的身形而移动,依旧盯着上方。
“嗯啊,我来看你了。”老者伛偻的身体颤颤巍巍地坐到了床沿。
“外面发生了什么?很少能听到这么多惊慌失措的声音呢。”小女孩灰蒙蒙的眼睛依旧盯着上方。
“还记得你一直做的梦吗?”老者不答反问道。
小女孩将头歪向了老者,轻声道:“嗯,第零张愚者牌已经出现了吗?”
“唉……埋葬了整整一个神纪年的塔罗牌,终于开始浮现真意了。”老者也是叹了口气,“塔罗以一切为代价的预言终于开始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小女孩平静的声音下显得格外睿智。
“是的,我的公主殿下。”老者微颤的声音中始终带着平静。
小女孩皱起的眉头反转了几次,既有哀伤,也有愤怒,唯独没有怨恨。小女孩挣扎地想要坐起来,但是反复几次都失败了。老者没有帮忙,而小女孩也没有开口寻求帮忙。
一次、二次、三次……
最终小女孩还是在痛苦的表情下挣扎地坐了起来,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噙着晶莹的泪珠。小女孩背倚着墙,神色间的复杂也只是一带而过,很多事情其实没有说出口的必要。尤其对于诺蕾姬的族人而言,大部分事情只要意会了就好。
小女孩张了张口,最终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小巧的嘴巴,神色间的郁色和睿智在不经意间高速的转换。
“公主殿下哟,帕秋莉大人继承了贤者。而您,也该作出选择了。若您愿意,吾等将会献出一切,若您不愿,吾等也准备好了您以后生活的居所。”老者缓慢而低沉地说道。小女孩将头偏向老者,思考了千万种条理的头脑在想到老者伛偻身躯的那一刻都化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小女孩露出了落寞的笑容,轻轻道:“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吧,但是又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若不是愚者,有何勇气去面对……”
“公主殿……”
“等等。”小女孩打断了老者的话,严肃道,“叫我……帕妮娜。”
老者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轻轻说道:“帕妮娜……殿下。”虽然老者还是加了殿下二字,但是帕妮娜已经很满意了,真的很满意了。
“时间真是残酷呢。”帕妮娜摸到了床沿的一根拄拐,艰难地将双手的力量全部支撑在拄拐上才勉强不倒。老者虽然不忍,但是仍然没有像以前那样伸手去帮助。
帕妮娜试着走了一步。
“小心!”老者惊慌地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帕妮娜。帕妮娜的双手紧紧抓住了老者的双臂,紧紧抓住,即使稳住了身形亦没有松开的意思。
老者唯有苦笑地叹息道:“您明白了啊。”
听到这句形似承认的话,帕妮娜的手抓的更紧了。
“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以帕蕾姬的名义命令你,不要去,陪在我的身边,可以吗?我需要……你。”帕妮娜的语气充满了忐忑不安的感觉。
“帕妮娜殿下啊。”老者摸了摸帕妮娜的头,笑道,“您的智慧足以使您知道我的选择,不是吗?再问一遍,没有意义啊。因为……我不会改变选择。”
沉默。
帕妮娜努着嘴努力不使眼睛里的泪流出来,小声的抽泣已经表明了帕妮娜的悲伤。
“不要哭泣啊,帕妮娜殿下。我们为了诺蕾姬,可以放弃生命、放弃尊严、甚至……放弃一切。”老者浑浊的眼里放着一种微弱的光,一种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忽视的光!
帕妮娜渐渐松开了手,坐回了床沿,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难言的酸楚下,帕妮娜将拄拐放到一边,从自己的小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刻着诺蕾姬族纹的剑。
老者看到这把剑之后激动地跪了下来。
每位皇族,一生……都只能收一个守护骑士。但是如果守护骑士死去,皇族可以再选另一位。只不过历史上,极少有诺蕾姬族人选择第二位,极少!
帕妮娜将剑摆在了老者的肩膀,轻轻说道:“我,帕妮娜?诺蕾姬,以第八十六代皇女的身份赐予你守护骑士的职责。你,必须铭记在心。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贝德维尔,你必须活着!”
“遵命。”老者微笑地应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贝德维尔,你知道谁活到最后了吗?”帕妮娜的话语有些飘渺,似乎是记起了那场残酷的残杀。
“您不必介怀,那是命令,所有皇族必须在古堡自相残杀,除了帕秋莉大人外,其他人都是知道的,古堡下埋了蛊虫之阵。所有人都是帕秋莉大人的养料,您能够活下来,我们都是万分激动的。”老者似乎有些担心帕妮娜的心境。
帕妮娜抬头淡淡道:“不用担心,帕秋莉毕竟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怨恨她呢。”
“是吗。”老者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房子里,又只剩下帕妮娜一个人。
帕妮娜抿了抿嘴,嘴唇都快被咬破了!灰蒙蒙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