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妖兵一听噌噌的赶进了屋子,手持长剑的将白箬冰围得严严实实,而白箬冰依旧未动分毫,看着花厄离刀刻般的脸瞬间阴沉,她似乎有种害怕的感觉,这种死亡的气息让她不得不恐惧。
“都滚出去!”厉声命令着,妖兵和妖奴被吓得心里一颤,冷汗便冒了出来,忙的往门外跑,生怕跑迟了被责罚。
一溜烟儿的屋子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只剩下花厄离与白箬冰,血如潺潺流水般流着,被玄色衣服盖去了颜色,白箬冰松开手向后倒退了几步。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恐怖,可总觉得面对这男人时胸口一阵疼痛,一种无语言表的恨意肆意而生,白箬冰抱着胸,没错,是他害死了少陌哥哥,报仇,一定要报仇!
面对白箬冰恶毒的眼神,花厄离丝毫没有发怒,伸出手拔出那根金色凤凰簪,鲜血pēn_shè的那一瞬间白箬冰心咯噔一下跳了。
他那么镇定,似乎那簪子不是插在他的身体里,似乎那血也不是从他身体流出,血水顺着衣襟漫过裤子从脚下滴出来,染红了大理石地板。
世上有种人最恐怖,那就是不怕死的人,何况,他还是妖!
白箬冰步步后退着,可花厄离玩弄着沾满血的簪子朝着白箬冰缓缓而来,眼神有着说不清的暧昧和威胁。
白箬冰每退一步,花厄离便上前一步,走过的地方皆留下一块血色脚印,直到白箬冰抵上墙壁,恐惧的愣生生吞了一口唾液,便转身想逃奈何花厄离这时候堵了上来,将她抵在墙上双手牢牢禁锢着她,魅惑的声音在耳际想起。
“我亲爱的狼后,如果你在这样不听话,本王不介意毁了他作为小小的惩罚!”说着手便覆上她微凸的肚子。
刹那间瞪大瞳孔,白箬冰手下意识的护住肚子,这可是少陌哥哥唯一的血脉,所以为了孩子她必须要忍。
看着白箬冰就犯,花厄离勾出一抹狂妄的笑“这就乖了!”,拭去她脸上的点点猩红,头越埋越低最后嘴唇往白箬冰唇上落去,白箬冰狠狠一侧脸那吻便落在了脖子上。
“哈哈!”花厄离大笑一声便出了房门,他可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白箬冰一巴掌拍到他刚刚吻到的地方,使劲揉搓着嫌弃他留下的一切,脖子已经被搓红,她依旧狠狠搓着,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滴在大理石地板上。
妖奴们丝毫不敢怠慢,每日都按着花厄离的吩咐做了最好的膳食,白箬冰不发一语,周身散发着难以接近的冷漠之气,但是每次她都会将吃食全部裹下肚,依旧不与任何人搭话,妖奴们也自是庆幸,如果她不吃,受罪的可都是她们了。
“小姐,请用午膳!”低沉的女声在帘后想起,白箬冰眉头微皱,接着便是惊讶,一甩帘子便出来,再看到一个小丫头手托盘子将头埋得低低的时候差点没能忍住心底的激动。
她强忍住跳动的心,大手一挥,“其他人都下去,你,留下!”说着霸道的指了指正前面的小女奴。
“是,狼后!”大群女奴忙的往外走,看她这架势以为要发火,都以为那小女奴叫错了称谓被主子留下来责罚,一个个的逃都逃不赢。
待屋子都安静了,白箬冰才放下这几天惯有的冷漠一个箭步上前将那小女奴的托盘拿下再扶着女奴瘦弱的肩膀,“青衣,真的是你!”
说着话,声音已经哽咽,眼泪又掉了下来。
青衣抬头,原本清秀的脸变得有些消瘦,见白箬冰哭她的泪也哗哗流了下来,“小姐!”
白箬冰一把将青衣拉近怀里,两人哭的死去活来。
“青衣,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哭完了,白箬冰也感觉压抑的心情好多了,拉着青衣坐下开始聊了起来。
“狼族不难找,最近狼王大肆招聘丫鬟,说是伺候狼后,我就乘机混了进来!”青衣擦着脸上泪花,原本就冷漠的脸如今更是像附上寒冰,一切皆因少陌的死。
“青衣,我想出去,我想去化妖谷找少陌哥哥!”
“小姐,先不说找殿下了,目前逃出去都是难事!”青衣紧拧了眉头。
白箬冰埋下头,上下扶着肚子,这孩子也有四个月了,不知道是否会长得与少陌哥哥一样呢?想着,白箬冰居然露出了这么多天从未有过的笑脸。
“我们一定要逃出这里,留在这里保不住我的孩子!”望着青衣,白箬冰说得坚定,狐狸怎么可能与狼相处?何况那孩子还不是狼王的。
“青衣一定不会让小少爷有事!”青衣说得视死如归,这次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而要完美的出逃可不是两三天就能完成的事,她们需要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小姐,为了小少爷,你得迎合花厄离,取得他的信任,这样我们才有出去的机会!”青衣一脸凝重,让她去奉承另一个男子,殿下知道了也会不同意吧,可是如今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青衣,你不用自责,我愿意!”拉着她的手,白箬冰笑得风轻云淡,似乎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委屈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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