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探是个三十好几的男子,他年纪比逸婧静大,可他喊出“逸姐”这个称呼却喊得十分自然,甚至仔细去听,还能听出其中还混有几丝尊敬。
警探姓夏,他的鞋是厚底军靴,因此被他一踩,小胡子痛得差点白眼一翻的昏了过去。
逸婧静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夏探长,别把他踩晕了,有些东西还需要问他。”
夏探长闻言收脚,笑着道:“逸姐,问话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们吧,你旅游刚回来,舟车劳顿的,应该回家休息休息。”
逸婧静在等着夏探长他们赶来的时间里就已经把想问的问得差不多了,因此她也没剩有多少想问的,就把先前问到的事简单的和夏探长一说,然后转身来到出租车旁,柔声的对一直抱臂蜷缩在车里的祈少伤道:“小伤,下车了,姐姐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这四个字,祈少伤只听过两次,一次是老头儿抱着他对他说,一次是“她”牵着他对他说。
这两次经历,对祈少伤有着“新生”般的重要意义,他的人生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两次“新生”才没有陷入无边的黑暗。
现在他早已不在黑暗的边缘,不存在陷入黑暗的问题,因此逸婧静的这句“带你回家”对他没有“新生”的意义,但他听了,心头第一次的涌出了强烈得不可抑制的回家渴望。
因此他听了,那份低落顿消,灿烂的笑容涌现:“好的,婧静姐。”
逸婧静看着祈少伤的灿烂笑容,不知为何,她感到有些心堵,可她没有表现出这份心堵,她是带着温柔的笑容,牵起了他的手。
祈少伤的存在,赶来的警探、警员早就发现了的,只是他们刚刚忙于铐上小胡子、情人保镖等人,没有时间来问。
此刻人都铐上了,稍有空闲,就有一个和逸婧静相熟的女警走来开玩笑的道:“逸姐,这位小朋友是你的儿子?”
逸婧静当然知道女警是开的玩笑,就顺口道:“是啊!小伤是我的儿子,怎么?看上我家小伤了?如果我家小伤同意,我不介意你嫁过来做我家小伤的媳妇。”
女警的年纪和逸婧静差不多,容貌出众,身材极佳,干练的发型和气质更是替她加了不少分。
可惜祈少伤看都没有看她,他看的只有逸婧静,因为“小伤是我的儿子”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他。
女警自然不会因这事生气,反倒在身上摸摸找找的摸出一柄迷你小剑,递给祈少伤。
“小伤是吧?我叫花轻璇,是逸姐的朋友,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柄小剑你将就收下。”
迷你小剑有鞘有柄,整体不过成年男子的手掌长度,外形精致且十分可爱。
祈少伤看得出这柄迷你小剑不只是可爱那么简单,因为其上有淡淡的血腥气息,显然它不是拿来把玩的玩具,而是在必要时候可以拿来御敌制敌的武器。
因而祈少伤对它有些喜欢,就抬手接过了它,不过他不喜欢因收礼而欠人人情,就伸手往衣兜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巧玉瓶。
“轻璇大婶,这瓶里是一些伤药药膏,你没事的时候取一点点来抹抹你额头上的伤疤,抹个两三次,说不定能把它去掉。”
花轻璇的额头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疤,它虽被刘海遮着,却瞒不过祈少伤的眼睛。
花轻璇因为一些事情,一点也不喜欢这道伤疤,因此被祈少伤点破,又被他称呼为“大婶”,她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舒服,就没有伸手接过小巧玉瓶。
逸婧静深知祈少伤的来历的不凡,也就明白他拿出的这瓶药膏九成九的是祛疤灵药,也就从他手中拿过它,塞到花轻璇的小手手中,还附到她的耳边,轻声的道:“轻璇,小伤说的是真的,所以不要生他的气。”
和花轻璇说了这话,逸婧静又朝着祈少伤道:“小伤,轻璇是姐姐的朋友,不许叫她大婶,得叫她姐姐。”
逸婧静说完这话,再向莫名怔住的花轻璇抱歉一笑,再再向夏探长等警探、警员道了声“麻烦大家了”,牵着祈少伤的手,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等两人走远了,花轻璇才从怔住中回过神来的喃喃道:“逸姐说他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也就是说这药膏真的可以去掉我额头上的伤疤!”
花轻璇一声欢喜的娇呼,然后俏脸上流露出一抹罕见的羞意。
“伤疤一去掉,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追求那个人了……”
……
逸婧静虽然已经走远,却也能够猜到花轻璇现在的表情和想法,她的俏脸上不由流露出一抹笑意。
祈少伤见她笑,问道:“婧静姐,那个轻璇大婶有问题?”
逸婧静心头开心,也就没有纠正祈少伤对花轻璇的“大婶”叫法,微笑道:“问题谈不上,就是轻璇她喜欢我弟弟,可她因为额头上的伤疤,有些自卑,就不敢把这份喜欢告诉我弟弟。”
祈少伤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事,也对!要是没有这么一个事,花轻璇凭什么送他一个刚认识的小屁孩儿一把价值少说几百块的迷你小剑?
不过……逸皓连那等“惊天动地”的qín_shòu想法都有,花轻璇就算额头上的伤疤好了,就算用赠送迷你小剑这种手段变相的讨好了逸婧静,只怕她的那份喜欢也不容易从逸皓那里得到回应。
“是不是在这个事上帮她一下?一来成人之美,二来也可以绝了二狗子的qín_shòu想法,就是该怎么帮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