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朔风正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百十处火头很快焰腾腾燃烧起来,不一会,整个军营便连成一片火海。
江寒枫冷眼旁观,但见敌营军士一个个抱头鼠窜,根本没人去管是谁在纵火,便不声不响地退回原地,静静地等待众人回归。
火越烧越大,敌营军士见势不妙,叫着喊着,纷纷向外逃去。
岳绝尘与十名壮士很快返回,个个兴奋得满面通红,直呼过瘾。
江寒枫祭起如意飞舟,载着众人悄然返回,一来一去,竟然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岳绝尘吩咐众人不要声张,一来免得军士产生懈怠之心,二来保持点神秘色彩,有助于却敌。众人齐声答应,各自回营歇息。
第二天一早,江寒枫随岳绝尘去帅帐商议军情,守门军士拦住江寒枫,岳绝尘笑道:“让他随我进去。”守门军士躬身道:“是!”于是江寒枫随岳绝尘进入帅帐,站在他身后侍立。城主岳长风见了,也不以为意。
人员到齐,岳长风扫视众人一眼,道:“昨日吠陀先锋韦护国领军五千突然进犯我平州城,幸得小将岳绝尘临危受命,出城迎敌,斩韦护国于马下,杀退贼兵先锋军,保我平州城无恙。”
帐中立刻有人大声道:“岳小将军勇冠三军,奋勇杀敌,城主,我提议向朝廷为小将军请功。”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岳绝尘起身向众人抱拳道:“请功一事暂且不论,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拒敌。”
岳长风点头笑道:“不错,贼兵虽退,但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不日便会卷土重来。据探马来报,此次吠陀国大兴刀兵,以征东大将军窝阔察为主帅,以护国法师金尚仪为监军,总领二十万人马来犯。我平州城能战军士不过两万,贼兵势大,如何退敌,还请各位各出奇谋。”
副将任智道:“那窝阔察能征惯战,手下猛将如云,实在是个劲敌。而那个护国法师金尚义则是名仙师,据说法力高强得很,半年前凭着一双肉掌连败二十三员大将,是以被吠陀国主封为护国法师。他手下还有两名弟子,都是法力高强之辈。大弟子韦护国,昨日一战已被岳小将军斩杀,二弟子苏全忠,此人天纵之资,深得金尚义喜爱,据说已尽得他真传,法力更在大弟子韦护国之上。各位,吠陀国尽起精锐之师,此战着实艰难啊。依末将想来,我们只能一边坚壁清野,一边坚守待援。”
副将鲍信诚道:“若要坚守,须多备箭支,才能拒敌于城外。”
“依末将愚见,昨日小将军已大挫敌军锐气,宜一鼓作气,彻底将贼兵先锋击溃。”
“城主,可选一能说会道之人与贼兵议和,以作缓兵之计,待援军一到,再与贼兵决一死战!”
……
正议论间,有探马来报:“城主大人,贼兵先锋营昨晚失火,已于夜间退去。”
“什么?”岳长风拍案而起,大声道:“你再说一遍!”
“报城主大人,不知何故,贼兵先锋营于昨晚失火,贼兵先锋已于昨晚尽数退去。”探子大声道。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岳长风闻言仰天大笑。
众人听了,莫不笑逐颜开,齐声恭维城主大人英明仁爱,得道多助;岳小将军勇猛无敌,遇难呈祥。
“好了,贼兵先锋既退,近日可保平安,只需多派斥侯,密切注意贼兵动向即可。各位,今日就议到此处,回去抓紧训练军士,多备箭支,岳某拜托了。”岳长风朗声道。
当下众人含笑而退,自去备战。
连日无战事,岳绝尘与江寒枫天天忙着训练士卒,两人都是性情豪爽之辈,互起惺惺相惜之意,交情日益加深。为了提高岳绝尘战力,江寒枫赠给岳绝尘一把上飞剑、五把中飞剑。于是,岳绝尘又忙着向江寒枫学习驭剑之术。
不数日,探马来报,吠陀国征东大将军窝阔察与护国法师金尚仪亲率二十万大军来犯,离平州城不到二百里路程。
岳长风紧急召集军政各方共商破敌之策,直到夕阳将下,晚霞漫天的时刻才部署完毕。会后,众人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只见半边天都被尘土淹没,蹄声隆隆,震得大地轰鸣,连整座城楼都微微震颤起来。
此情此景,立刻令部分士色变,即便武将,也有人心神颤栗。
岳长风见了,哈哈一笑道:“诸公勿忧,我儿已有妙计,诸公尽可高枕无忧。”
众人听了,一齐向岳绝尘望去,岳绝尘微笑着向众人点头,众人虽然将信将疑,但心情却大为放松,纷纷告退。
岳绝尘与江寒枫相顾莞尔,看岳长风时,只见他拈须微笑,对岳绝尘道:“尘儿,为父也只有靠你来稳定军心了,呵呵。”言语之间甚为得意。
由于天色已晚,窝阔察并没有将军队开拔到平州城下,而是选择在距平州城五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晚上,岳绝尘找寒枫商量再去给敌营放把火,于是,拿出千里镜来观察敌营情况,发现敌营防护非常严密,中心区域更是被团团雾气笼罩,显然是布置了**阵之类的防护阵法。显然,这个征东大将军窝阔察的确是个相当谨慎的帅才,而护国法师金尚仪也颇有些手段。
“敌军防护严密,今日不宜偷营,免得打草惊蛇。等以后敌军防护露出破绽,我们再给他们烧场大火。”江寒枫道。
“也只好如此了。”岳绝尘无奈地点头道。
就在江寒枫与岳绝尘商量火烧敌营的同时,窝阔察也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