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帝忽然想见慕容言佳,只撞见曲安乐抱着死去的慕容言佳,她早已香消玉损,而曲安乐魂不归体。
“你来了,我姐姐她死了……”曲安乐凝视着他,浅浅一笑。
她笑容未减,却被踢飞一尺之外,口出鲜血。
濮阳气不可遏,暗黑的眸子变成紫色,愤怒的深紫色。
“曲安乐!平常就歹毒心肠,本尊一直忍你,如今连亲姐都弑杀!本尊绝不饶你!”濮阳心疼的抱紧着慕容言佳,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字,似乎只要唤着,她就能醒来一般。
“你姐平常对你百般疼爱,你怎么下去重手!”濮阳帝冷声声质问着她。
曲安乐抹了嘴角的血,凄凉一笑:“是,是我的错,我后悔了。”
“后悔?!后悔你就能让言佳复活?!而你去死!?”
曲安乐眸子闪了闪,定定的凝视着他,濮阳帝愤怒的深紫色眸子依旧绝美,甚至带着妖治的邪美,依旧是她心中至爱。
“濮阳,你希望姐姐复活吗?”她紧紧的盯着他,想要捕捉那一点点的温暖。
“当然!本尊更不会饶了你!”濮阳帝身上散出的戾气和冷绝让她绝了心。
曲安乐微微闭了闭眼,捂着胸膛,轻柔的道:“我可以让姐姐复活。”
“我与姐姐是双生花,两根同生,只要我把根移给姐姐,姐姐就可以复活。”她没了根,就时日无多。
“救!本尊看着你救活她!”濮阳帝终于正眼看她,却充满怨恨。
曲安乐不再胆小低头,笑容却带着无尽的凄凉,濮阳的心中一紧,却不知是为何而紧。
“好。”
屋子里光芒大起,不多时又落下。
曲安乐虚弱的躺在地上,白衣带血,身上开起无数的花朵树叶将她围绕,濮阳却只抱着慕容言佳大步离开。
她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是巫咸,给不了他爱,回应不了他任何爱,把他弄的憔悴。
她静静的等死……
巫咸出现在她的面前,巫咸又憔悴了不少,眸子带着无尽的疼惜。
“安乐,你又何必如此。”
“你爱着濮阳,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我也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你,想要得取你的心,可你执心不悔,我却越陷越深。想要看到你,时时刻刻都要看见你。安乐,我很爱你,爱你的痴心不悔,爱你胆小,可是你却偏偏不爱我。”
曲安乐闭着眼,不敢回应。
“曲安乐,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爱上我?”
“对不起,这辈子不可能了。”她充满了愧疚。
巫咸却亮起了光芒,又重新回到以前欢乐的性子:“那下辈子,会有可能吗?”
“或许会吧。”没有遇上濮阳,她从未见过任何男子,或许会爱上巫咸也不定。
“那好,安乐,你敢与我赌吗?你下人界,我若找到了你,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如何?!”巫咸眸子里充满了光芒,那是她很清楚的光芒。
她再捏碎了这道光,就真的再也补偿不了巫咸。
“好,只要你在人间找到我,让我爱上你,我曲安乐就于嫁你。”
——————一曲安乐,误终身。————————
一千年后。
大寒国。
“我今天讨了一个铜板。”
“我有两个!”
“我没有……”
“好饿,哎……”
几个衣着破烂的小孩童拿着破碗聚在一起,幽怨着。
现下乱世,百姓们能自己吃上一口饱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会给他们这些小乞丐吃的,能讨上一两个铜板,已经算不错了。
“这样下去我们会饿死的。”
“不如我们去偷吧!”一个小女孩,脸被锅灰给盖住,只露出晶亮晶亮骨碌碌的大眼睛,提议道。
却当下被张忠义正言辞的否决:“不行!”
“我们是乞丐,不是盗贼,我们只行讨,不偷东西!”
张忠,是他们为首的老大,曾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可是一夜之间被抄了全家,索性留下他一个独种在外流浪。
“不偷东西,我不就都饿死了,再说我们只是借,等富裕了还他就是!”小女孩气愤张忠太过死板,脑筋不转。
张忠脸板的很硬,“我说不行不就是不行,你若是去偷东西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们这里只接受行乞!”
“安乐,算了,偷东西被捉到会遭到爆打的,到时再也不能和我们在一起了。”大富安慰着她。
“你们这是怕死的行为,都快要饿死了还在坚持着什么?我们又不是犯什么大事,只是填饱肚子而已,你们不去,我去!”安乐怒瞪着眼,转身大步离去。
“安乐,安乐!”大富想要去追,可是被张忠阻止了。
“谁去追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大富停下了脚步,紧看着安乐离去的背影。
安乐走在大街上,看着满目琳琅的小吃,还有热腾腾的包子,她只能眼馋。
突然一个包子被扔到她的脚边。
“呸,这是什么包子真难吃!”一个挺着油肚子的男子嫌弃的啐了一口,安乐看着他,大肚男子鄙夷的狠瞪了她一眼,大步离去。
安乐的目标已经将大肚男子锁定,一路跟着他。
大肚男子在路上晃荡,不时的看这看那,终于在一个小摊子面前停下,钱袋露在外面。
安乐眸子一定,朝着那大肚男子冲了过去,心砰砰的乱跳。
“哪个不长眼的撞老子!?”
安乐连忙道,“对不起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