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虞夕的确是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但却不是来找他们的,餐台摆在那里,谁要到哪里吃喝,是人家的人身自由,只是冷虞夕在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马赛柯竟然也在。最重要的是,他还带他的“女朋友”一起出席了——这真是能被称为有史以来的大新闻。
“哟,马博士,带女朋友一起来的呀,竟然到现在还没分手,快一个月了吧?真是稀奇。”她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继续刻薄地说,“能坚持和你交往超过一天的女生,一定都不是善类呢。”
林小悠想说话,但却被马赛柯轻轻一挡,给拦到了身后,“她不是我女朋友,她还是个孩子。不像您,已经是孩子她妈了。”
冷虞夕冷哼道:“马博士,你向来有话直说的风格可真是令人耳目一新,作为唯一一个可以看透别人本质的人,你一定感到很孤单吧。”
“冷主任何出此言。首先,有话直说是一个人性格的外在体验,这无异于是否会让人感到耳目一新。其次,我从来没有声明或者表示自己可以看透某个人的本质,冷主任你这样说不过是妄下结论,冤枉我罢了。最后,我必须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感受到‘孤单’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冷虞夕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是吗,那为什么一直没见你交过女朋友,最后都到了需要和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步?”说完她还刻意看了林小悠一含了太多东西,叫林小悠感到非常不爽。
她正想上前反驳冷虞夕,但马赛柯却暗中制止了她,自己开口说道:“过家家?”他同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到过家家那冷主任您可是行家,智商和大脑内被打进一根钢筋,只会为了要香蕉吃而拼命打手语的大猩猩差不多,却有那么多的无知青年来陪您玩这项游戏。最近爸爸这个角色换成谁来着?”
冷虞夕被他眼里若隐若现的轻蔑刺痛,有些窝火地说:“马博士的嘴上功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嘴上功夫?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俩有过什么呢。”他表情漠然,似在谈一份手到擒来的合同,“虽然我这人从没交往过女朋友,但如果想要和谁交往,那也是轻而易举,不需要找个大猩猩来突显嘴上功夫。”
冷虞夕被他一张仿佛打不完子弹的ak47般的嘴,轰击的哑口无言,她就像是一枚哑炮般站在餐桌旁。发出去的炮火没了声响,表情还维持着刚才的愤怒,气势却完全弱了下来,只能等待对手对其持续性还击。但她又不甘于失败的现状,她需要些虚张声势来遮掩内心的虚弱,于是,她想要试图把面前的餐桌给掀翻掉,然后在假装成马赛柯推得她,害她出糗。遗憾的是,不光餐桌没有被她掀翻,而且果汁,酒水和食物不小心或是顺理成章地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当然,即使没有这一渲染,她也足够狼狈。
看着落荒而逃的冷虞夕,林小悠长舒一口恶气,回过头心满意足地看向马赛柯,语气诚恳,“谢谢你,亲爱的马博士。”
马赛柯破天荒地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声音亦是温柔动听得不像话,“不必客气,我自己也觉得挺过瘾的,主要是她这个人平时也叫人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刚刚听你的话,好像你们学院喜欢她的书呆子还挺多的呢。”
他点点头,“是啊,有些白痴就是被色欲熏心蒙了眼,明明是只有主母豹子,却愣是要当成空房小奶猫一样穷追不舍。”
她心无城府地大笑,“哈哈哈哈——!马博士,你的形容方式还挺逗的嘛!”
马赛柯用大拇指扫了下鼻头,“没办法,天生幽默细胞就是满满当当的。”
“这么不要脸的气质也是满满当当的呢!”
“你才不要脸,不过你这张脸要不要的吧,丑的要命。”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才丑呢!”
他郑重地点头道:“是,你不丑,你是白眼狂魔。”
“你——”他打断她,“怎么,还想继续翻白眼吗?白眼狂魔?”
林小悠气极,作势要把手中的果汁泼到他的身上,马赛柯被吓得脸色一变,急忙躲闪出去好几步远,“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趾高气昂地一仰头,“谁叫我不是君子,是小女子呢,看你还敢不敢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