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即使是完全没有见过的人,也会人总是这样,即使是完全没有见过的人,也会因为一些耳边听闻而很容易先入为主的产生偏见。
但其实这样是不对的,要真正了解一个人是好是坏,还是要自己亲自接触过之后才能下定论,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是一种非常要不得的坏习惯。
所以夏侯文博和夏侯文杰两人,显然对于夏侯文萱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并不认同。
只见夏侯文博微微皱眉看向她,眼神里和口中的话语都带了些许责怪之色地说道:“文萱,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不这么说怎么说?我说的明明都是事实。”
夏侯文萱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毫不畏惧甚至还撅着嘴巴不满的跟两位哥哥开口反驳。
的确,她说的都是事实。
在她看来,那宫紫妍不过是一个死了父母的孤儿,不仅眼睛天生看不见,而且又是一届废物,可不就是谁抢到她的抚养权就等同于在府里养了一个拖油瓶么?
亏得她父母亲的实力都那么强,竟然会生出她这么一个习武不行修习魔法也不成的废物来。
这让夏侯文萱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个叫宫紫妍的。
事实上,就算不是宫紫妍,而是其他任何人,只要出身不错却是个废物,她都会瞧不起的。
不止是她,就连夏侯文博和夏侯文杰其实也是如此,只是他们二人并不会把心里的这种想法说出来。
而且这也不能怪他们,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特性,这本就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又怎能要求他们对一个废柴谈什么尊重,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只是,夏侯文萱此人说话太过直白了而已。
夏侯文博和夏侯文杰见自家小妹说话这般毫无顾忌,不由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宫紫妍,生怕她因为夏侯文萱的话语而讨厌夏侯将军府的人。
当然了,还有一点也让他们有些顾忌,那就是,不管怎么说,这位鑫月姑娘也是个瞎子,他们家小妹怎么可以在一个瞎子面前说另一个瞎子的是非呢。
是以,夏侯文博连忙同宫紫妍说道:“鑫月姑娘,文萱说话向来比较大大咧咧,你可千万别在意。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话语虽是犀利点儿,人却是不坏的。”
夏侯文萱一听,立刻又不高兴了:“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又没说鑫月妹妹什么,鑫月妹妹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她比我小实力又这般强,我对她可是非常服气的。”
夏侯文萱这会儿已经直接自顾自称呼宫紫妍为“鑫月妹妹”了。
由此可见,宫紫妍在她心里,现在已经不属于被轻视的那一群人了。
一旁,与夏侯家两位公子一般,凤霄墨在听了夏侯文萱口中所言之后,也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宫紫妍。
在场之人,也就只有他才知道,他们眼前这个鑫月可就是当年那个被柳丞相府送到旁系去的那个废物宫紫妍。
夏侯文萱所说的关于宫紫妍的每一句话,就如同将她已经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撕裂开来。
不得不说,凤霄墨还真有些害怕宫紫妍会因为夏侯文萱这三言两语而感到不快呢。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宫紫妍的心理承受能力。
只见宫紫妍脸上露出一抹似是毫不在意的浅笑道:“没关系的,其实我也认为夏侯小-姐说得没错。”
在现代时身为特工的她是非常明白的,适者生存,不管到哪里都是永不变更的生存法则。
过去的宫紫妍,她性格懦弱,即便不能习武也不能修习魔法,她却从来不曾想要去想办法改变这一切。
她每日活在自怨自艾中,怨恨上天怨恨爹娘更怨恨所有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却独独不曾主动想办法寻求这一切的解决之法。
她唯一的努力,就是为了怕被柳家家主赶出去,她主动要求到秀溪镇上的魔武学校去学习魔法。
所以,在鑫月看来,过去的宫紫妍会被人所瞧不起,必然是有她的缘由的。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不是?
夏侯文博和夏侯文杰见她脸上看不出丝毫心存芥蒂的模样儿,这才终于放了心,口中更是连连称赞道:“不愧是鑫月姑娘,见地就是与众不同。”
“哪里,其实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的确是谁收养了谁府上多一个拖油瓶。”
宫紫妍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
对于夏侯家这位大小-姐,她还真是不敢恭维,说话这般不经大脑,平日里在靖都还不知得得罪了多少人去。
不过没办法,人家是夏侯将军府的人,人家有这个资本得瑟,就算得罪了人,她也有两个哥哥和整个将军府做后盾,又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看,还是鑫月妹妹明白事理吧。”
夏侯文萱一脸得意地朝两个哥哥撒娇。
见状,夏侯文博和夏侯文杰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可是没有办法,谁叫他们把文萱这丫头给惯坏了呢。
凤霄墨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没说话,一直偷眼观察着他的夏侯文萱见他如此沉默,脚下步伐走着走着就不知何时蹭到了宫紫妍身旁。
只见她一双手搀扶着宫紫妍,笑眯眯地用甜的腻死人的语气说道:“鑫月妹妹,你眼神儿不好使,我来扶你,咱们一起走。”
宫紫妍对此虽然心中觉得很是抗拒,却还是没有拒绝,只是说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