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的几句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旁边的人不由的都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他。
“好,好一个识大体、懂大义的好儿郎,悬明道长果然教导有方,不是老朽我轻看了我手下的这几位爱徒,虽然我一共收了六名徒弟,虽然我一直自认教导有方,她们个个也都是侠义之士,但是,加到一起也不及你风采的万分之一,悬明道长,老朽我一生争强好胜,从来没有服过软,但是,今天,你师徒二人算是把我给折服了,我对你们是心服口服,甘拜下风。”玄梦师太忽然情绪激昂的说。
天灵听了她如此夸赞着自己和师父,不由的甚是害羞,连忙躬身施礼说:“师太谬赞,弟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哈哈,我老太婆脾气直爽,有啥说啥,说的却俱都是肺腑之言,其实,我们峨眉道家自古便对你们男子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我玄梦虚度大半辈子,也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几个男子,不过,如今和你一席长谈,你甚的我心,如今我老太婆自作多情,想与你攀交,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赏我老太婆这张老脸呢?”玄梦师太看着他,忽然两眼放光的说。
“师太,蒙您老人家不弃,天灵我自当鞍前马后,追随您老人家的风采,听您如此一说,天灵我心中实在惶恐。”天灵再次起身,诚惶诚恐的施礼说。
“天灵,你一口一个老人家,是不是嫌弃我上了年纪,为老不尊了?”玄梦师太看着天灵,略带戏谑的问。
“不敢,不敢,师太英姿飒爽,神采飞扬,全无半点龙钟之态,师太的精神风貌,我们年轻人亦是不及啊。”天灵赶忙客气的说。
“哈哈,好,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想如果我想和你结拜的话,恐怕你也不会拒绝我了,是不是啊?”玄梦师太看着天灵,笑着说。
天灵闻听此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怔怔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玄梦师太的几个徒弟听了师父的话,也不禁露出了惊异之色,因为就算天灵深得她的欢心,可是,毕竟是一个晚辈,师父她老人家怎么可以不顾及身份地位,要做出如此“荒谬”甚至“贻笑大方”之事呢?
“师太,天灵愚钝,不明白师太您老人家究竟是什么意思?”天灵愣了半天,轻声的问。
“我知道你们都会非常的讶异,但是,这就是我天生的脾性,天灵,我希望能够和你八拜之交,义结金兰,不知道你可否答应啊?”玄梦师太一脸期盼的看着天灵问。
“什么?”天灵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话来,打死他都想不到玄梦师太竟然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是以,踌躇半天,满头大汗,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其他人听了,也都是满面的惊疑,尤其是周婧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师父会有如此“荒诞”如此“大胆”的想法。
这就是玄梦师太,一身傲骨,一生秉直,她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讲,只要是不违背道义,不违背良心,她一向都是率性而为。
道家的老太婆也是如此的“任性”,你有没有见过?
“弟子是不是听错了?师太,可否麻烦您把您的意思再说一下好吗?”天灵喃喃着说。
“天灵,我玄梦师太想和你义结金兰,从此以后肝胆相照,姐弟相称,不知道我可高攀的上啊?”玄梦师太看着踌躇的天灵,斩钉截铁的说。
“这,这······,师太这么做,岂不是太轻贱了自己了,我们身份悬殊,本是姑侄之辈,师太如此做法,岂不是会遭到他人的耻笑吗?”天灵终于明白了玄梦师太的意图,思索半天,小声的说出心中的疑虑。
“哈哈,我玄梦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一心为道,全心向善,一身傲骨,秉性直爽,我一生之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让我如此佩服的奇男子,我率性而为,与道、与善毫无冲突,毫无妨碍,又岂在乎他人的不解和讥笑,我只是在乎你是不是看得起我玄梦师太,想不想和我结为金兰之好?”玄梦师太一脸正气,大笑着说。
天灵也是义气中人,不由的对她的心胸和见识所折服,热血上涌,痛快的说到:“天灵蒙师太不弃,倒是想的太过迂腐了,好,天灵幸得师太赏识,师太既然肯为了天灵放下尊位,天灵又岂可负了师太的美意?天灵答应而来师太就是了。”
玄梦师太见他应承下来,不觉顿时喜形于色,掩饰不住的兴奋,赶忙吩咐她的徒弟们摆好香案和祭拜之物。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她的徒弟们个个的脸都好像是苦瓜一样。
只有李子龙心中莫名的欢喜,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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