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白用帕子擦了擦手,“既然颍川王说,本宫伤了你,本宫总不能白白担了恶名,总得名副其实才好。”
元不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高声大喊:“来人!”
很快,听到动静的侍卫围了过来,一些出来吹风的贵族也好奇地过来看热闹。
元不破的手无力地垂着,很明显,手腕骨碎了。
他的随从大声叫了起来:“王爷,您的手怎么了?”
元不破面无表情地看着云初白,“这就要问太子了!”
是太子爷折了颍川王的手腕?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慕容楚怯怯地拉了拉云初白的衣袖,“小七儿……”
事情是因为她而起,要是在大周,她不怕,可这是在南晋啊,他们无权无势,太子和太子妃的名头,只能给他们引来无尽的祸事而已。
云初白揽住她的腰,低声说了句:“不怕。”
抬头,他冷冷地扫了元不破一眼,“颍川王的手是本宫伤的。”
说完,他揽着慕容楚走开了,丝毫没有顾忌元不破,还有众人的指指点点。
元不破不甘心,转身就去找昭宁帝告状了。
慕容楚和云初白到的时候,元不破正哭丧着脸,向昭宁帝哭诉,昭宁帝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云初白进来,昭宁帝脸上的笑容瞬间舒展开了。
慕容楚愣了一下,这位皇帝的笑容和成武帝的笑容完全不一样,成武帝看到云初白,也会笑,那种笑意有些飘,有些虚,似乎是透过云初白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但是昭宁帝的笑却不一样,他是因为看到云初白才笑的,而且这位皇帝笑容,就像一位父亲,看到令自己得意的儿子,很宠溺,很真诚。
看到云初白和慕容楚进来,元不破的目光含着阴毒,“陛下,太医说臣的手即便好了,以后也不能拉弓了,臣怕不能为陛下守护南晋河山了。”
昭宁帝淡淡看了他一眼,转头问云初白,“太子,怎么回事?”
不像成武帝不问缘由地偏宠,昭宁帝的宠爱是有原则的,如果错真的在太子,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殿里没有别人,云初白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昭宁帝看了元不破一眼,冷冷地摆了摆手,“颍川王,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朕就不追究了,你退下吧!”
他白白被元白折断手腕了?
元不破脸色一白,却不敢反驳,临走之前他愤恨地看了云初白和慕容楚一眼,眼睛里翻动着仇恨的波澜。
大殿里寂寂无声。
昭宁帝高深莫测地看着云初白和慕容楚。
皇帝不说话,慕容楚维持着表面上的得体笑容,心里却七上八下很不安稳。
她本以为,昭宁帝要说些什么,比如指责她是祸水什么的,但是昭宁帝什么都没说,三个人静默着坐了一会儿,昭宁帝就让他们退下了。
风很凉爽,慕容楚迎风站了一会儿,拉了拉云初白的衣袖,“小七儿,昭宁帝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变成南晋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