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富贵反过了闷,身为属下竟然比主子更早吃到了美食,尤其,那美食还是那位郡主做的,这是作死啊,实在是作死啊!
富贵不敢有一丝半点的隐瞒,“回爷,郡主赏了属下一根鸡翅,肉质酥嫩、香味浓郁,确实是上品。”
旺财、来福、富贵、发达他们几个是云初白近身服侍的,都不是眼皮子浅的,富贵既然说好,那就是很好了。
云初白端起茶盏,轻嗅了嗅茉莉茶春天般的香气,心情顿时大好,“小金子,本王的眼光不错吧?”
金公公帮着理了理批好的奏折,笑着说道:“爷,您先把那丫头拐到手再说吧!”
云初白狠狠剜了他一眼,又摊开了一本奏折,垂着眼眸看了起来。
窗下鸟巢里的母鸟飞出去一圈,又叼了根虫子飞了回来,可他的朱笔就那么一直悬在那本奏折上,动都没动一下。
“爷,可是身子不爽?”金公公心里一紧,赶忙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主子爷的面色虽然还是白,但好歹有了些血色,看起来没有大碍呀!
这时,云初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气哼哼地将朱笔一掷,“哼,本王早晚收拾了那丫头!”
……
……
人吧,是种奇怪的生物,明明见了老鼠就恶心,可要是有只臭老鼠天天在跟前蹦哒,见多了、见惯了,骂多了、骂惯了,这只老鼠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某天这只臭老鼠忽然不见了,又会觉得空虚和失落。
慕容楚就是一只这样的臭老鼠。
皇后娘娘懿旨,威远侯与楚华郡主各自闭门思过一月。
熟了葡萄,红了苹果,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小侯爷已经欢蹦乱跳地在外头挑逗了好几圈良家少女少、妇了,可楚华郡主似乎转了性子似的,仍然待在莲心院的闺房里没出来。
外头的人早已议论纷纷,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位郡主得了三位贵公子的莲花,最后却没人上门提亲,没脸面再出来见人了。
传言沸沸扬扬的时候,慕容楚正靠在树荫里的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这一个多月,她的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肚皮撑,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缺,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她怎么忍心结束?
唯一糟心的就是云初白那货,隔三差五地来吃个便饭、喝个下午茶,顺带着恐吓她侍寝什么的。
唉,所以说,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美人榻上,慕容楚懒懒地伸了个腰,叹了口气,“小青,什么时辰了?”
可小青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只埋着头捋着几绺五彩的绣线。
“小青?”慕容楚又唤了一声。
“啊?哦,小姐。”小青匆匆站了起来,慌乱中还撞翻了搁针线的笸箩。
唉,自那日起火,这小丫头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道,时常愣愣地出神。
慕容楚叹了声,“小青,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回小姐,奴婢是两年前进的府,自来了府里,一直在小姐身边服侍。”
像扯闲篇似的,慕容楚又问:“那进府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