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姑娘,脸色泛白,神色蔫蔫的,妥妥一副病秧子样。
慕容楚吓了一跳,难道这一个月,小七儿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她?
啊哟,小七儿还没休了她,实在是慕容家祖坟上冒青烟呐!
慕容楚急不可耐地朝金环招手,“快来帮我梳头!”
金环刚到慕容楚身边服侍,还弄不清她的喜好,“太子妃,您想梳个什么样的发式?”
慕容楚眨了眨眼,贼兮兮地笑,“什么样的打扮勾搭得男人魂不守舍,血气上涌,你就把我打扮成什么样。”
“啪嗒!”
金环的手一哆嗦,好好一个翡翠玉梳子掉在地毯上,“太子妃娘娘恕罪!”
金环吓得跪地,连连磕头。
慕容楚“嘁”了声,“快起来!你不是说太子爷在回来的路上吗?快点帮我打扮,我要勾、引太子爷!”
金环差点儿石化了。
这一个月,太子妃极少说话,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窗下发呆。
所以,金环一直以为,太子妃是一位端庄的大家闺秀,更是一位柔弱的病美人,怎么都没想到,忽然一瞬,太子妃竟然变得如此彪悍。
勾、引太子爷?
寻常的姑娘哪儿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
偏生太子妃娘娘说了,还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金环怀着满心地疑虑,站起来,按照指示,将她打扮一番。
不多一会儿,镜子中的美人已然明丽照人,换上一身薄纱裙,慕容楚满意地点了点头,端庄中透着撩人的妩媚,这个小丫鬟手艺不错!
刚刚打扮好,云初白就进了屋。
金环识趣儿地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了云初白和慕容楚两个人。
慕容楚笑了笑,破天荒地向他行了礼,“妾身给太子爷请安。”
云初白脚步蓦然一顿,他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楚。
妾身?
请安?
他家阿楚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这么有礼貌了?
事有反常即为妖!
“阿楚,你药吃多了,吃坏脑子了?”云初白轻咳了声,走到窗边,坐上锦榻。
只是,不对啊,药汁子还在桌上放着呢!
云初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慕容楚,打量着整间屋子,他倒要看看,今天到底刮了哪股邪风,竟然把他家阿楚的脑子刮得抽筋了!
慕容楚狗腿地凑上来,乖乖地坐在他身边,拿起小玉捶,认认真真地帮云初白捶腿,“爷啊,奴家伺候得可还好?”
云初白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来,“嗯。”
慕容楚满脸堆笑,“爷啊,妾身还准备了好酒好菜,等会子妾身陪您好好喝两杯。”
云初白眉梢微微地扬起,“你仿佛还没吃药,如何能喝酒?”
趁机威胁她喝药啊?
慕容楚干笑两声,端起药碗,一不做二不休,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呵呵呵,这样可以了吧?”
云初白更觉奇怪了,略略一想,他问道:“阿楚想求爷做什么,直说便好。”
“呵呵呵,还是小七儿了解我呐!”马上原形毕露,慕容楚乐滋滋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小七儿啊,你明天要出征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