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云初白能忍又会装,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他的声音又幽凉冰冷了起来:“死丫头!你想断子绝孙?嗯?”
慕容楚笑了,她学着云初白讽刺她的语气:“七王爷痴傻了?现在要断子绝孙的是七王爷你吧?”
“你是爷的人,爷若是生不了了,你以为你还能生?”猛然抓住她的手腕,云初白恨恨地命令她,“扶爷起来!”
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慕容楚恨恨道:“呸!不要脸!我扶你,我扶你我是你孙女!”
不知是她的力气太大还是怎地,她那一挥之后,云初白忽然一歪,他靠住一块破破烂烂的石碑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过来给爷揉揉。”
这个“揉”,慕容楚自然联想到了方才她攻击的那一处,她满是讥诮地问:“小雏儿,你确定让我揉?不怕我捏爆你蛋、蛋?”
这样的时代以含蓄为美,别说是大家闺秀了,就是楼子里的小娘都不敢说这样露骨的话,而慕容楚不仅直呼了男子私密器官,还张口就来,说的十分自然。
似是愣住了,也似是被吓住了,云初白定定地望着她,良久,他叹了声,垂下了眸子,声音低低地纠正:“揉腿。”
朝着他的肩膀狠狠一推,慕容楚嗤道:“揉揉揉,揉什么揉!你又犯了老毛病咋地?不就想让老子帮你找鬼军吗?用得着扮可怜么!”
偷听了老爹一席话,慕容楚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买一赠一里头的那件赠品,这种悲愤的心情简直无法描述啊!
宁王铁了心要娶她,萧寅想强了她的身,韩德妃拉拢她,便宜爹忽然对她上了心,这些人或是对她用强,或是示好,或是软硬兼施,方法不同,可目的却是一致,不都是为了她背后的鬼军么!
不过,如果论技巧最高杆,铁定要数云初白啊!
这货三番两次救她性命,让她心存感激;三五不时威胁恐吓,迫使她老实听话;时不时展现一番雄性魅力,让她头脑发昏;还偶尔生一生病,装一装小可怜,激发她的母性情怀……
总之,这货既来软的,又来硬的,还时不时来一招美男计,可以说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如今知道了鬼军的事儿,他那点子心思还不好猜吗?
不就是想让她撂颗心在他那儿,死心塌地地帮他找鬼军,助他成就自己的野心么!
他戏弄她,利用她,把她当成猴子耍,而她却给他做了山楂糕,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得了空给他做只叫花鸡,她还屁颠屁颠地奉承他,迎合他,讨好他,伺候他……
尤其是最近,想到他,看到他,她的心就不由地柔软……
呸!
丫丫个呸的小雏儿!
她慕容楚遍览小黄文,看尽世间风月,竟然差点儿着了小雏儿的道!
真他娘的丢人现眼!
慕容楚那一推,云初白的背重重地磕在了石碑上,闷闷的一声“咚”,那石碑的边缘参差不齐,秋服又不太厚,这一磕上去,皮子怎么也得青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