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一转,云初白幽幽道:“虽然没拉,但其心可诛!”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啊!
这是非得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啊!
慕容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你……贱人!贱人!”
她把个大雪堆当成云初白,使劲地踹,使劲地踢,直踹的碎雪纷飞,直踢的乱雪飘扬。
虽然没实打实地踢他踹他,可是见慕容楚那动作,听她那话,云初白也明白她的意思。
七王爷是谁啊,能打能骂的吗?
即使找个替代品也不行啊!
这是“其心可诛”啊!
凤眸一转,“嗯?”
云初白语调微挑,面色带寒,一副“你再敢对爷不敬,爷就对你全家不敬”的模样。
慕容楚是个能屈能伸的姑娘,瞪云初白一眼,她恨恨地跑到河边,撩着冰凉凉的河水,洗了把脸。
才把身上收拾干净了,就见云初白优雅地踱到了河边,他立在一片干干净净的雪地上,指了指肩头上的伤口,“这是什么?”
慕容楚一向跟不上他那个有逻辑问题的脑子,只好实话实说:“血洞子。”
云初白纠正:“这是为了救你留下的血洞子。”
“哦。”慕容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等她想明白,云初白哼了声,“既如此,还不紧着帮爷处理伤口?”
他又哼了声,斜着那双精致漂亮的凤眸,撩了慕容楚一眼,“臭丫头,心一点儿都不细致,真真儿不讨人喜欢!”
就当他伤了脑壳儿了,慕容楚不稀和他计较。
不一会子,伤口清理妥当,慕容楚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两块白色的软布料,把那布当成纱布,往他的肩膀上一糊,“成了。”
七王爷的生活一向精致,眼见这么两块不明不白的东西糊在了自己的膀子上,他眉头拧得像麻花,“这是什么东西?哪儿来的?干不干净?”
“哟,换了个马甲就不认识了?这不你那中衣吗?”慕容楚边说边用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好好一只美貌的男妖精,皱什么眉啊,眉头皱多了容易长皱纹……”
那什么皱纹不皱纹的,云初白根本就没听进耳朵里,他就听见了前头那两句,“爷的中衣不是被你……被你……”
慕容楚像只无辜的小兔子似的,眨了眨眼,“没错啊,我把你那衣裳做了几块月事带啊,你不都瞧见了吗?”
猜测成真,云初白“腾”地蹿了起来,“你敢用那种东西帮爷包扎伤口?”
他急急地扯开衣襟,就要把糊在膀子上的那两块长条形的物体扯下来。
慕容楚摆了摆手,“嘁,这月事带都能垫我那儿,就不能包你肩膀子了?矫情!”
云初白那张脸都气白了,他精致的唇瓣哆嗦了两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遇上个节操掉底儿的,他想计较也计较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索性,他抿紧了唇,不说话了,专心处理那两块东西。
他使劲拉扯着那两块布,伤口似乎又渗了些血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