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气得蹦了起来,“中意个屁中意!你滚犊!”
云初白虽然嘴上硬,可是那块软绵绵、香喷喷,还黄灿灿像那啥那啥的烤地瓜算是彻底入了他的心,就连那个烤地瓜的乱七八糟的姑娘,也一并腻在了他的心底。!.binhuo.
许久之后,在那山明水秀、风景怡人的南晋,旺财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儿,他很是不解,“爷,郡主一块烤地瓜就收了您的心,您不觉得您廉价了点儿吗?”
云初白望着窗外熏风拂柳,莺飞蝶舞,唇角微微勾起,他想起了这个大风大雪的晚上,想起了这块像那啥那啥的烤地瓜,良久,他才轻轻地说了句:“那烤地瓜是爷此生吃过的最美的美味。”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再回来说这头。
两个人正闹得鸡飞狗跳,忽然,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从外头传了进来。
慕容楚一把拽住云初白的衣袖,“嘘,别出声!”
云初白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嗯?”
“你老实待着,我出去瞅瞅,咱今儿晚上说不得有肉加餐了。”说着,慕容楚悄悄地摸了出去。
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天蛛网闪闪地发着光,而网兜里,果然有什么东西在扑腾翅儿,扑腾了一阵,那东西还“嘎”地嚎了一嗓。
敢情是只鸭?
烤鸭啊!
慕容楚乐颠颠地奔了过去。
皑皑一片白雪,亮亮一张大网,还有小小一只……麻雀?
不过,这麻雀也奇特了些,额上簇了一撮红通通的毛,身上却是雪白。
慕容楚挠了挠脑门,有些不解,敢情这是麻雀的变异品种?
不管那么多了,先烤了再说!
她提着网兜,乐颠颠地奔回了屋,“七儿,快看,肉!”
她把网兜里那只鸟指给云初白看。
云初白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慕容楚的咋呼声,他眉梢一扬,缓缓地睁开眼来,“嗯?”
慕容楚兴致勃勃地讲开了:“等一个时辰,这网开了,我就把这麻雀拔了毛,开了膛,破了肚,再裹上点泥巴,搁炭盆里一焖……”
那麻雀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小脖一伸,“嘎——”
不过一只没巴掌大的鸟,还是只成了阶下囚的鸟,可它那小身板却挺得笔直,那小腔调却趾高气扬得很,尤其那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仿佛在说“你这个愚蠢的人类”。
看到这只麻雀,云初白凤眸一转,似乎来了些兴致,“拿过来给爷瞧瞧。”
慕容楚颠颠地把网兜提了过去,献宝似的道:“不错吧?想来这东西还是只雏儿呢,肉嫩得很。”
她仿佛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云初白那声调又不大好,“嗯?”
将方才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忆了一遍,慕容楚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那啥,爷,我说的是这鸟,是雏鸟,不是说你,呵呵,别气别气,气得多,老得快。”
云初白没和她计较,只哼了声,颇嫌弃地瞅着那只鸟,“这么小一只,你给爷塞牙缝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