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两位小哥儿,麻烦赶紧地抬张新的来,这儿还急着用呢!”
顿了下,她又补充了句:“记着,要结实的啊!”
说罢,她十分自然地从云初白身上爬了起来,顺带着,也把那个垂着眸子,神色不明的货拉了起来。
天底下厚脸皮的人不少,可是就没见过慕容楚这么厚脸皮的,办事儿被人抓了个正着,还能脸不红,气不喘,跟什么事儿没有似的,这种修为,实在不是寻常姑娘能练出来的。
旺财小小地佩服一下,便郑重地拱手道:“是,金丝楠木最结实,历经千年不腐,属下这就让工匠用金丝楠木打张最结实的床榻来。”
竟然这二位好重口,那这张床榻必得经得起左扑腾,右扑腾,俩人一块儿瞎扑腾,以这二位的武力值来看,就金丝楠木符合标准了。
旺财这就要领着众白羽卫们下去打造那张千古第一结实的床榻去了。
不想,一直没吭声的云初白忽然哼了声,“旺财!金丝楠木是做棺材板儿的,爷还没死呢,你就让爷睡棺材板儿了?你是咒爷死呢?”
他的语调幽凉幽凉的,就像寒冬凛冽的风,这一室的暖融似乎都消散了。
主子爷发怒,“噗通”一声,旺财给跪了,“属下知错,请主子爷责罚!”
“噗通噗通”,一屋子的人都跟着跪了,只慕容楚一个鹤立鸡群似的站着。
目光幽怨地斜了她一眼,云初白转过头去,却是冲着那些可怜的白羽卫们森森然地哼道:“去,通通去领板子!”
“是。”一众白羽卫都被他们头儿那张臭嘴给连累了,个个满心凄苦。
慕容楚觉得,旺财小哥儿这差事当的委实是糟心,你说,他二十四小时全勤待岗,从外头来了刺客,到里头要打洗脚水,都得他操心操肺,时不时还得做他家主子爷的出气筒,挨顿板子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他一个月才八两银子!干这么多活,累得像条狗,才八两!
慕容楚很是为他不值,当即,她冲一众白羽卫们摆了摆手,“那啥,打什么板子啊!你们家主子爷办事儿被抓了包,他正害羞呢,不是有意要打你们的,你们别和他计较,下去吧下去吧!”
她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温度仿佛坐过山车似的,瞬间蹿到了零度以下,旺财他们垂着眼,跪着地,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云初白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聋了?楚华郡主不是让你们滚吗?你们还不滚?”
没炸毛?
竟然没炸毛!
旺财们小小地喘了一口气,赶忙悄悄地起身,往外头退。
一场危机眼看就要以这样和平的方式解决,可是,慕容楚一拍脑门,来了句:“哦,那什么,旺财啊,那榻快点儿抬来啊!别误了你们主子爷的大事儿啊!你们主子爷头回……”
“呼啦”一下,不待她说完,白羽卫们就像见了鬼,运上轻功,飞速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