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白身形一晃,从大开的窗户,晃进了屋里,“哼,上回中了**烟,你险些让那萧寅得了手,爷这是瞧瞧你的警戒心够不够!”
慕容楚顺手关了窗,点上了灯,“这么说,你要迷昏了我,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外头寒风凛凛,屋里却是暖融融的,春天一般。
云初白倒是没在这问题上再扯,他只哼了声,斜了慕容楚一眼,“你个没眼力见儿的臭丫头!爷来了,还不赶紧斟茶伺候着?”
慕容楚挑了挑眉,“哟,七儿,你这大半夜的,爬了大半个山头,专门跑这儿支使我给你倒茶的?”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乖乖地斟上了一杯茶,递到了他手里。
云初白接过茶盏来,只捧在手里,“爷的心,你不懂。”
他那小语调,又带上了淡淡的一抹幽怨,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慕容楚容色一凝,十万分之正经地道:“你的心,我很懂。”
她的语气和神色很是郑重,可是你能指望一个女痞子忽然就正经成了吟风弄月的大家闺秀吗?
她的手就不怎么老实了,她食指一勾,挑逗地勾起云初白的下巴来,那双美眸那那么直直地望着他,满含着戏谑和调笑,像是天上的星星般,一闪一闪地亮着光。
凤眸幽忽一深,半晌,似是被她盯的不自在了,也似是被她那句话闹的不自在了,云初白恨恨地别开眼去,“那你说,爷做什么来了?”
慕容楚嘿嘿一乐,“还能是做什么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都三个秋没见了,你想我了呗!”
“自作多情!”斜她一眼,云初白很是没底气地道。
哟,好个傲娇的小雏儿!
还不承认呢!
慕容楚打了个哈欠,往榻上一歪,“那就是昨儿晚上啊,我把你伺候的太舒坦了,你享受的上了瘾了……”
俩人虽然还没吃上肉,但不管怎么说,肉汤算是喝了点子了,吃了二十来年的素,忽然有肉汤喝了,还是很美味的肉汤,喝得倍儿爽的肉汤,那还不得一天三顿地想着?
这用脚趾甲盖儿想想,都能想到好吧!
云初白却是死不承认,“哼,美的你!”
慕容楚一扭身,趴在榻上瞅着他,“七儿,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非得操哭了你!”
七王爷一向冷静自持,换句话说就是,七王爷一向能装会演,可是,慕容楚这个话吧,实在是直接了些,实在是露骨了些,实在是让人脸红心跳了些。
是以,一听这个话,云初白手一抖,一盏茶叶水差点儿泼了一身,不过,还好,他反应快,功夫又不错,手腕一翻,稳稳地端住了茶盏,好歹没当着慕容楚的面出丑。
不过,他半天没动静,慕容楚心里明情儿,还能咋地,小雏儿又小小地害羞了一下下呗!
她嘻嘻一乐,“不信我能把你操哭?要不咱今儿试试?”
终于,云初白无奈地叹了声,“唉,阿楚,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说话就不能忌讳着点儿?”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搁下茶盏,慢条斯理地坐上了榻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