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个人,那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我刚才想出手的时候,怎么你就走了。”孤女说着这话,有些颤抖,又怀着无限的惊讶。孤零零的一颗杨树下,月光透过梢叶,把蓝幽幽的光线洒下,照出老妇脸上同样清冷的表情。
“你哪里知道,他是成碧峰的儿子。我们的祸事要来了。”
“啊!”孤女一惊:“就是那个,师傅说的,曾经我们的仇人吗?是他!”
“是的。我找了他很多年,一直都见不着他的踪影。如今,他的儿子送上了门。如果我们不及时铲除他,不仅大仇难报,这样的身手,又加上他手里如此的精端高密武器,恐怕连我们都要有性命之忧。”老妇忧心重重,似乎已经感知到了巨大的危机已然悄悄走近了脚步。
“啊,师傅,”孤女竟慢慢地稳重起来,似乎怀有十分把握,静静地说:“你不要耽心,我现在就把他杀死。做一个了断,以免后患无穷。”
“不,”老妇说道:“箫箫,我知道凭你的身手能力,完全可以置他于死地。但是这个人却不是为了我们而来。”
“啊,他是什么来头。”
“他们成家都是国情局的精英,必定是为了黑蝴蝶。我们正巧可以趁这个机会,把所有的罪恶都嫁祸在黑蝴蝶的身上,让他义无反顾地帮助我们去除掉那个可恶的日本人,我们正好也会因此摆脱控制,岂不是两全其美。这样的时机,不能错过。箫箫,我们一定要抓住才可以。”
“嗯,好,我知道该怎么做。”孤女答应下来。
“箫箫,我们快走吧,我的伤痛得厉害。”
“师傅,忍一忍,我来背你。”孤女说着,便伸手相抱。倾刻树影微动,静风颤颤,一老一少两个人影紧密地搀扶着,在空中只轻掠了一下,便已于神秘中,不知哪里去了。
中午的太阳光明晃晃地从玻璃窗里透过来,照在沙发中的成森身上。
他又在接听妈妈的电话,妈妈的语气还是那么急促和不满。
“妈,我会很快回去的。”
“可是和容威频频传出新闻,这几天被媒体爆光得很厉害。你再不回来,恐怕冰冰就要被别人夺走了。”
“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成森说。
“你出去是不是因为你们俩个生了气?冰冰过来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成母说道。
成森说:“没有,我真地和兰冰冰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她跟谁好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再说容威家底那么厚,我就是跟她有关系,也跟人家争不起的。她能嫁给容威,是她的福气。所以,你就不要关注我跟她了。”
“可是,森……!”
“妈,我还有事,挂了。”
成森不由分说,便挂了电话。与此同时,“扑通”一声,从门里滚过来了小李福,一头栽在了沙发上。成森看了看他,满头是汗,呼哧呼哧喘着气。
“你怎么了?”成森歪过头来看他。
“少爷,您真是不把我折腾死不罢休。我在那鞋店前面守到现在,看见大门关得紧紧的,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真地关门停业了吗?”
“那还有假?门关得死死的。”
“那么多顾客,一个人也没有吗?”成森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谁知道。不过关了门,谁还去啊,一个人都没有。”
“劲头儿这么大!”成森恨声嘀咕道,不禁暗自有些后悔,想道:看来要糟。她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居然把那么可心的一个店硬给毁了?那还有什么不能要的?凝着眉想了半天,忽然抬头说:“我让你在那儿等着,你怎么这么急就回来了?”
不说则已,说到这里,小李福一拍脑门子,哭丧着一张脸,便说:“哎呦,我的少爷,我在那儿等着不打紧,谁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巧,忽然就有一辆车嘎崩就停在我的面前。我隔着车窗就又瞧见那个大汉了,看见我,两眼飕飕放凶光,吓得我赶紧就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的话,今天我非断胳膊掉腿不可。哎哟哎哟!我的少爷!”小李福说到这里,抱着额头心有余悸。
“有这么巧的事?真地吗?”成森问。
“那还有假?少爷,咱们这趟来杭州,真是祸不单行,凶多吉少。我看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小李子,你可知罪?”成森冷下脸来,把他瞧了一瞧。
“啊,”小李福一惊,忙说:“少爷,我又怎么了啊?”
“你这么急离开那里,难道是想拆散我和晶晶的好姻缘吗?”
“哎哟喂,您这是想到哪儿去?我怎么会那么样的心肠?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段……那个什么来着?我要是想拆散你们,怎么会火急火燎地给她送饭,还屁颠屁颠地把你们俩锁到屋里去?累得我腿都跑折了,也没有见你们开花结果。最后,您还被人家给甩了。天大的冤枉!这事怎么会怪我?少爷,您冤死我了!”小李福竭力哭屈着。
“我不冤枉你,你赶快回去在那儿守着。”
“哎呦,我的好少爷,您饶了我吧。太阳那么毒,我的脸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您让我往那儿一站,人家都还以为我那屁股是红灯呢!”
一句话说得成森也笑了起来。
小李福见状,急忙说:“少爷,依我看,人家无情,我们又何必有意呢?再说,什么样的美女还能逃得出您的手掌心儿去,干嘛要找一个修鞋的?”
只见成森长叹了一声,把身子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