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鞋妹?”
美女十分惊讶:“这个成公子,会喜欢上一个修鞋妹吗?”
“这个成公子,跟他爹一样圆滑古怪。没有什么不可能,他只要喜欢,咱们就去做。”
“师傅,您是怎么发现他的情人的?”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将这个修鞋的女孩拿过来,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师傅,但是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冷月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美女再次跪倒在地,似乎这是一件万分重要的大事。
“师傅,我求你……”
夜幕里的红灯流转,照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上面。
蓬衣垢面的孤女低低地看,那红灯流转,似银河中泛起的亮钻,把不远处少女那张亮晶晶的小脸映衬得更加明艳。少女灵活的小手,翻动着补鞋的工具,如此这样的工作,才显出她这般的勤劳与能干。而繁华的世界里,竟有这样聪明美貌的女孩,配着她身旁那堆污臭的鞋子,又是这样的可怜。
由此可想,人,有多么地复杂。为了生存,什么事可以不能做?什么美丽不能掩盖,什么纯洁不可以堕落,什么人性不可以沦丧!只是那么恍恍惚惚的数十年,待到不知什么时候的将来,这美丽,这纯洁,这人性,任凭多么地精彩,都将会倾刻化为乌有。漫漫人生路,何其悲凉冷漠!
那林燕晶是一个一心只要为自己谋生的女孩,并不觉得修鞋的工作有多么卑鄙下贱。因此和成森分手之后,也仍在外奔波劳碌,忙个不停。此时,忽拭汗抬头,一眼看见对面有一位身材高桃,垢面蓬发的孤女呆呆地望着自己,神情古怪。
林燕晶一向对待下等人宽厚仁慈,笑了一下,便问:“姐姐,过来坐会啊。”
孤女轻轻走过来,林燕晶忙递过来一个小凳,让道:“姐姐快坐。姐姐从哪里来?”林燕晶看她有些另类,便有意问道。不想孤女落寞地回道:“我忘了。”
这个答案好象让林燕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惊。但此时近距离观看这个孤女,虽然蓬乱干燥的头发掩住了她后面的面容,但是仔细看,那张脸却清秀至极。
不由心生无限同情,林燕晶立即笑着说:“姐姐忘了,就坐在这里好好想一想。等我修完了这双鞋,我陪你逛逛,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了。”
孤女却脱下脚上的一只鞋子,拿在手中,对林燕晶说:“我的鞋子破了,好难受。”
林燕晶看那只绣着牡丹花的大红布鞋上面果然烂了一只大洞,急忙接过去说:“姐姐快坐这里歇一歇。等我补完了这一只,就给你补。你看可以吗?”
孤女却说:“我现在就要你补。因为,我还有事。”
林燕晶一怔,心里立刻涌上一丝不快。抬头看,那孤女的眼里却射出一丝固执的幽光,慢慢地把手举起在林燕晶的面前,摊开来。林燕晶看罢惊讶极了,原来在孤女的手心儿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绿色的翡翠戒指。奇光流转,那戒指在路灯下夺人眼目,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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