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北伐成功,于1928年基本执掌中国政权。但由于北伐的胜利多是由各地原有军阀为“三民主义”大势所趋而转身为国民党的,他们对国民党南京政府却不是完全听命,常常是阳奉阴违,始终保持着地方军队,仍然推行着各自的土政策。因而,官僚**、政令难通、革新不易,“剿共”也三心二意,直至发生几十万东北军任由几万日本军队就进攻夺取了东北。张学良不抵抗,国内其他军阀也只顾自身利益,对国家存亡竟不管不顾。
对此,一批黄埔热血之士实在忍不下去,在考察了德国、日本的情况后,针对国民党形同散沙、内部各自为政的局面,欲重新打造一个统一政令、统一领袖的权威性政党、再造国民党而于一九三一年成立了国民党中的党中之党——三民主义力行社。同时成立“革命军人同志会”、“革命青年同志会”。因“革军会”和“革青会”针对层面较小,遂在力行社之下成立了“中华复兴社”。
力行社下辖六个处,其他五处和“革军会”、“复兴社”等都是纯粹的政治团体,只黄埔第六期戴笠任处长的六处为行动处【军统前身】,包含了情报和行动组织。所以在日本人挑起事端的当天,六处就开始了行动,无奈要在国民党南京首府寻找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通牒的最后日期渐渐近了,戴笠向黄埔军校求助,学校理所当然的派出了身为复兴社会员的热血青年们。
铁连和应力几个换了行头,恢复成公子哥儿模样,本想整个大包头或中分,无奈几个都是清一色的大光头。
校长蒋介石都身体力行,每次到校必把脑壳刮得精光透亮,谁还敢留得半根?何况学校到处都有提着刀儿闲逛的人,若真有蓄得一根半根头发的人,早就遭一把摁翻,杀猪也似的给刮了去。就是连南京的**和黑社会都是要蓄一匹瓦和中分发型的,一看光头就是军校出去的人。而日本人恨黄埔军校恨得牙痒痒,断不会轻易就把藏本龟儿子【几人喊起来顺口就习惯了】的行踪泄露给了几个年青英俊的小光头了。
人小衔高的铁连遂放弃到什么酒吧、歌舞厅去骗日本人的把戏,带着特训班几个人转身去了周边偏避的地方。
有捉秘藏和躲猫猫的大师说过: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做贼的懂得这个道理,抓贼的人也听说过这句话,于是上千个警察和一些有特殊技能的人就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掘地三尺时;光着脑壳又无翻箱倒柜执照的铁连等人就只有在城市边缘地带调查打探了。
几个军校学生要找形象怪异、说生硬中国话的矮矬子日本鬼子,乡民们大是配合,只可惜没见过。这样一个村又一个村的一路找去,一直找了四天,直到第五天才从一个砍柴的农夫口中得知:
“前两天,一个操着生硬中国话的矮矬子男人曾从紫荆山下来,在山溪里打了水后又回山上去了”。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也不是全不费工夫。铁连等人料定撞上了正主,忙派一人速回报信,自己不敢耽搁,和应力等四人径直上了山。
铁连带一人和应力带两人分成两路,约好发现目标即以连续两声唿哨为号,坚决执行教官命令,万不可开枪也万不能让藏本龟八郎个龟儿子玉碎了,务必活捉。
铁连虽然没有像哥哥一样,常常跟着父亲去森林里打猎,但有时图稀奇也是跟着跑过两回的,多少懂得点丛林常识,所以上得山来就专往人迹罕至处钻。
寻了半日,见一小径旁有枝桠折断的痕迹,铁连嘘声,慢慢的沿痕迹摸去,行不多时,果然在树林茂密处看见一个新搭建的小窝棚,棚外坐了一个全身黑衣、手捧武士刀的蒙面武士;窝棚内则卷缩西服的肥胖男人,根据教官描述,这人正是藏本龟八郎了。
铁连听教官和李四讲过日本忍者,知道这些人扎手,看武士装束,铁连知道今日碰上了,不敢妄动,令身后人退时,却见身旁大树上一条黑影如蝙蝠一样飞扑而下,一道亮光直劈脑门。铁连经历过凶险,临危不乱,轻喝一声“退”,右脚尖发力,左脚后蹲为轴,身形陡然间半转,间不容发的避过一刀,刀锋贴面而过。不等武士招式用老,铁连右手直抓武士前冲的手腕,左手横打武士肘关节。武士一劈不中,脚未落地即反腕横切,不料手腕正撞上铁连的前抓,武士双手持刀,铁连一扣不动,武士已经分出左手斜下方持刀向铁连前胸刺到。铁连攻势不改,急扭身含胸,随转身而出的左拳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武士右手肘关节上,只听一声响,武士已经翻进了身旁树丛中,但铁连腹部也被割了一条血槽,差点就见了胃肠。
从武士现身到逸去,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一眨眼间就是两败俱伤。等铁连在同学的帮助下扎好伤口时,那个坐在窝棚外的武士已经带着藏本龟八郎向丛林里去得远了。
眼见煮熟的鸭子要飞,铁连急叫身后同学等应力几人,如果还有什么神秘兮兮的武士时,只管用枪打。紧了紧绷带,他紧随藏本去的路而去。所幸藏本龟八郎肥胖,又被饿得要死不活了,也没练过什么忍术,虽然有忍者护着,却是走不快。
出发时教官强调:
“日本人这次是安了心的栽赃,又素有武士道精神,无论何人碰见藏本,任何情况下都必须要活的;严防藏本自尽或被他人所杀,来个死无对证,反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