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战神之战>第三章 碟中谍 【十七】 大义

黄包车是现成的,李四艺高人胆大,拉了伤者和女子一路到了安全的英租界;老者被毫不相干的李四等人搭救,死里逃生,百感交集的抱拳向李四施礼:

“在下三人受不白之大恩,敢问兄台大名,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绸缎庄三人被捉,李四肯定不敢让他们被抓了去,又不敢让这个谜一样的组织就此断了线索而杀了他们,只有铤而走险救下他们再说,所以一动手就一个不留的杀了76号一个行动小组。现在自己所有的人都暴露完了,不可能再按计划的去搞什么跟踪的把戏,搞不好就弄巧成拙、做出一些让人反感恶心、得不偿失的事情来。如今见老者一问,干脆不客气,直言道;

“兄弟李四”。话没说完,老者三人已是大惊失色,都极诧异的用眼睛向李四看,像是不信。老者向四周看了看,趋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

“可是黑狐李四”?

“正是兄弟”,既然说开了就用不着遮遮掩掩。

被女子扶着的伙计困难的后退一步,空着的右手竟然向怀里摸去,像是想摸李四才还给他们的武器。模糊的阴影下,突见李四眼睛大开,两道精芒电闪而出,沉声道:

“要杀尔等我李四易如反掌,也不会等到现在。只是见尔等都是中国人,又重些义气,还被76号所不容,这才出手相救,如尔等皆如76号一伙,助纣为虐、残害同胞,于全国的抗日统一战线而不顾,我等又岂会轻易援手”,李四干脆把老者想问的话一口气说完,俯身捡起一块青砖,一折为二:

“如尔等再一意孤行,做出有损民族大义的事情来,自此以后闻之必诛杀之”,李四说完转身欲走。

老者大怒,一脚把伙计踢翻,急跨步挡在李四面前:

“李、壮士息怒,狗奴才只是一时被壮士大名所惊,一时乱了方寸,断不是他本身的想法”。狗奴才也爬起身,虽然直不起腰,却也是百般的拱手,一叠声的赔不是:

“对、对、对,刚才确是奴才被骇破了胆,做出些小人的事情让大侠见笑,奴才该死、该死”。李四转身,又恢复了原样,向伙计挥挥手,正色又道:

“不管你们属于哪个组织,但凡是日本人和76号要迫害的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自然要救,只是尔等同为秘密工作者,断不可为了几句言语就先自乱了分寸,何来秘密可言”?

老者听李四话中有话,认定了自己是军统或者中统的人,别人都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几人又受了李四大恩,自然不好扭捏,遂坦诚而言:

“我廖开然一家也是有血性的人,既然承蒙壮士舍死相救,断不会就忘恩负义;从今以后廖某人一家绝不与你们为敌,壮士如有什么事时,只管吩咐下来,廖某必效犬马之劳”,老者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李四一听廖开然之名,突然间想起一个人来;十几年前上海滩上有个叫廖行的独行大盗,此人专好杀富济贫、极有正义感,因为得罪了青帮“通”字辈大佬而被官府和黑帮两家联手追杀,此后不见了踪迹。看老廖的言行莫非正是此人,只不知如何就被军统网络了。李四不好明问,沉下脸来装糊涂:

“听兄台言下之意,莫非以前尚有对不起我党中人的地方”?

廖开然终究不到五十岁,不老,一激动就把话说漏了馅;什么从今以后绝不与你们为敌,摆明了以前曾经为敌过,恨得他差点用脑壳撞墙,要想支吾着说两句话时,李四摆手止住了他:

“以前的事你我都是各为其主,怪不得哪个,两党之间的恩怨暂且一笔勾销,但不知廖兄刚才所说之话是否当真”?

廖开然被逼得没有一点退路,何况他确也是性情中人,立即正色而言:

“廖某人以前对贵党确有不够光明磊落的地方,但本人自问还是有血气的人,更何况是在你李四面前,尚有半句假话,任凭发落”。

老廖说得干脆,掷地有声,李四断定他就是那个廖行,大喜过望,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遂趋前一步,伸出右手要和廖开然握手。老廖却也坦然,心想别人要杀自己几人早就杀了,大可不必等到现在,也伸手和李四握了。李四似很热情的攥住老廖手,压低声音说:

“真不愧为十几年前誉满上海滩的侠盗,今日一见,果然好一个义字当头,不亏我兄弟几个援手一场”。廖开然大惊,自己藏匿租界十多年,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不想今日竟被人认了出来,方才晓得“黑狐”确非浪得虚名。老廖说话露了破绽,现在又被李四揭了底,直被整得脑门见汗,做声不得。

老廖看李四的真诚样又不像是要恐吓敲诈,见李四看自家的丫头和伙计像是有话不方便说,老廖定了定神,慨然说到:

“这是我家小女廖桂蓉,侄儿廖九,大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随即转身向廖桂蓉和廖九道:

“还不过来谢过李叔”。

两人均以晚辈之礼见过,李四回了礼,目光炯炯的盯着廖开然:

“既然如此,我且向廖兄打听一个事情”,见老廖忙不迭的点头,接着说;

“近段时间我党在霞飞路几个联络点相继出事,就是今晚出事的‘鑫隆’也是我辈中人,等我们得到消息赶到时,还是晚了,老陈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我党内部出了变故。廖兄在这段路上雌伏多年,应该对我党组织有些了解吧?不知道廖兄对这几件事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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