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要放郭三炮一条生路,姓郭的死了兄弟不感激涕零还有些怒意,语言也不很友善。可老铁还是点头:“正是,但若言而无信,今后碰上就是真正的你死我活了,去了吧”。
“这个你且放心,姓郭的还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土匪行动自是利索,不大一会不但几个伤者,连三具死尸都抬走了——陶九子下手不软。
陶九子带人接应马队,林冲、严奎和周、王兄弟不是猎户,去了凭添累赘。开头还有郭三炮几人啰嗦不觉得,土匪一走就不免空闲得焦躁起来,正要点齐了狩猎队再出接应,却听远处传来“啪”一声快枪响,几人顾不得,急吼吼登上山包要寻人,却哪里有路,几行凌乱的脚印也早已不清晰,还消失在远处的风雪中;几个猎人自信还找得到九子们的踪迹,但被何云达喝住:“人生地不熟你等何处寻去?郭三炮一群土匪才走,偌大一队粮车你们就放心得下?去的两拨人全是熟手,就是找不到也断不会出事,且把车队看好了就是”。这是关乎生计、生命的大事,大哥发话几人自然不敢儿戏,就是猎户们也知道这人是九子的大哥,何况别人还说得在理呢?四周把车队警戒了,果然不久等得一群人回来,还捉了七个老少土匪。
事情发展果然如老铁计划,抢劫粮队的土匪被九子们一阵快枪和火铳打死打伤几个后就有四个滚下山坡跑了路,被马队寻了足迹一路追踪下去找到了一个隐蔽在山沟里的山洞,但这几个土匪却不像老铁预料的一样要搬救兵,等八个汉子摸进山洞除了两堆炭火哪里还有人在?八人依九子的嘱咐不能走了土匪,寻了一个出口追下去,不想土匪几个都背了皮毛或山货东西走得不远,被八个狡猾的猎人在一片树林里围住;一个悍匪举火铳要打,自然被打死,只跑了一个腿快的,捉了七个。
跑了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八人遍寻不着,知道土匪熟悉地形,不敢大意又舍不得几人背出匪巢的东西,把人一串儿捆了,马匹上又搭载了货物后在回来的路上就走不快,半路上远远的见了九子一行,两路人马欢天喜地的一高兴就疏忽了带路的孙一刀;这家伙被老铁折断了手腕谁也不料还有许多凶悍,竟然趁人不注意滚下一道陡坡,等九子摘枪、拉栓再开枪时,这人突然不见了踪影;几人不舍,抢到山坡一半处又骇一跳,下边居然是道山坡上看不见的深沟;深沟十几米,哪里还有什么孙一刀在。。。。。。
跑了贪婪狡诈的孙一刀,恨得九子几个不行,在几个一叠声咒骂中车队一路无事傍晚时分到达柳叶屯;满屯欢喜,何云达当晚犒劳众兄弟、车把式不提。
大车是租来的,第二天一早车把式们就紧忙着要上路,老何本想多挽留九子狩猎队两天,又担心郭三炮一伙报复,让林冲兄弟几个也随了车队回去。护卫队还没有建立起来,几人当然不愿,可九子是狩猎队领头的人,路上没有人指挥照应哪能行?何况护卫队建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期间就是几人想走,没有人护送老何也不允,蟠龙镇也不是太平之地,这么长时间谁知道有什么事发生?更不允,所以连有家室的林冲也一同上了路,只留下了无牵挂的严奎和周、王兄弟。
陶九子十枪有九枪中的,那是指打活动的动物,但要打活动的铜钱,他自认该叫陶一子——碰运气。林冲、严奎和周、王兄弟及一些狩猎人也是有些功夫的,否则也走不到一块来了,但看了几回老铁出手却是白看,因为别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连左右手都没分清就已经结束战斗,看什么看?
老铁用枪,还是神枪;老铁出手,也是神手,何云达和一干兄弟才知道了什么叫井底之蛙,什么叫深藏不露,他还有什么东西呢?谁也不知道,也无需知道,只出枪、出手或那极严密的思维就让人叹服,大家统一喊老铁为福哥;除了吃喝拉撒睡,连喝酒行令都意气风发不起来,更不敢手拍桌子脚踏凳子了,从骨子里升起的一种佩服、敬畏之意,所以在何云达说话后几人还待纠缠,老铁几句话就让两个家伙快马加鞭的走了人。老铁说:“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蟠龙镇出来的人毁了郭三炮不会不传出去,柳叶屯有我在估计郭三炮不会食言,可蟠龙镇呢?狩猎队是谁领头的?”陶九子呀,真正的大哥还有林冲呀,两人有家有室,土匪不难找;两人自然要走。其实老铁有大半是吓唬两人的,他敢肯定郭三炮不会食言,只是有点担心那个跑了的孙一刀;要命时刻可以对兄弟反目成仇,要带九子去老巢显然是经过了谋划,寻机跑路,此人不但凶残,还狡猾阴险,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谁也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冲和陶九子留下一支快枪走后,当日晚上何云达再设酒席,请了屯子里没有政府薪水却被任命为甲长的林老头子,还有十五个都是屯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和说得起话的人,当然,严奎兄弟和打铁师傅老铁自然也要参加了。酒过三巡、老何也听了一肚皮受用话后开腔了:“各位长辈和邻居可知道这次回来的粮食是死了人的,如不是我铁家兄弟和这几个辽阳以及蟠龙镇来的众多好汉,只怕我也回不来了”,接着把和土匪斗智,路上的枪战和经过说了,当说到郭三炮再不做土匪干缺德事一事时,众人好久才从紧张中缓过气来,不敢相信的大赞老铁英雄,要借花献佛的向老铁和严奎几个敬酒